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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找着這溫暖的來源,阿棄便往那裏頭又湊了湊, 那忽然間, 便是安下了心來。
有陽光撥開大霧,照在他的身上,讓他整個身子都變得溫暖起來。
很舒服的感覺。
那一整個晚上,阿棄都睡得很好, 一夜無夢。
第二日早上一醒來, 阿棄便看見近在咫尺的一張臉,他一怔,尚來不及反應, 寧瓷已經睜開了眼。
她伸手, 探了探他的額頭,感受到溫度如常,才鬆了一口氣, 柔聲問道:「可還有哪兒不舒服?」
「沒有。」阿棄這會兒才意識到, 昨晚的那些都不是做夢。
見寧瓷皺着眉頭, 似乎是在憂心, 阿棄便又是連忙搖頭, 解釋道:「我身體可好了,以前就算染了風寒,那也是捂一捂就沒事了, 而且這次是我自己不乖, 吃錯了東西, 沒什麼的,都已經好了。」
他向來要比平常的孩子要多能吃苦一些。
奔波在外,從小如此,哪怕爹爹一直都很小心的照顧他,儘量把好的都給他,可是這樣不安穩的日子,吃的苦那一定是少不了的。
他習慣了,知道爹爹也不容易,很多時候,能夠自己解決的事,也從不說出來,以免讓爹爹憂心。
「你從哪兒來的?」
他說就算感染了風寒也只是捂一捂,這話聽了,不免讓寧瓷在想,他這一路是怎麼過來的,過的又是怎樣的日子,抑或說,在她離開後,發生了什麼。
那匪窩雖然在大山里,但是她知道,根本就不缺錢財,甚至說起來,日子比外邊的普通老百姓,是過的還要好的。
「阿棄去過好多地方。」
同娘親在一起說話,阿棄總是很高興的,又因着大病初癒,便難免的是她問什麼,就說什麼了。
「是爹爹抱着我從千陽鎮出來的,阿棄只記得,有很多很多的山,很長很長的河,那些路都很難走,可是阿棄能走得很穩,爹爹告訴阿棄,只要繼續走下去,就能――」
阿棄說到這,話卻戛然而止。
......就能找到娘了。
他說他找她找了三年,寧瓷甚至不能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執着於要找她,哪怕是拋棄所有,不顧一切。
當初她以為,他說喜歡和在意,都是假的。
「你告訴阿棄,為什麼不喜歡爹爹,我可以讓爹爹改的,他為了找你,好多次都差點沒了性命,差點,就不能到這兒了。 」
寧瓷沒有點頭同意,當着她的面,阿棄便不敢叫「娘親」,說話也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說錯了什麼,便會惹她不高興。
「你這幾日定然沒有好好吃東西,快些起來,我叫廚房準備了早膳。」寧瓷沒有回答阿棄的話,只是輕笑着起身,然後,便沒再說什麼了。
阿棄還小,他不懂。
......
寧淮同許祿,一人一馬,並排而行,停在了衛國公府門口。
距離寧淮上次回家,已逾十日。
兵器的事,就那日出了個小茬子,後來換了工頭,倒是管的嚴謹,不僅是沒再出問題,就連速度,都提高了不少。
這樣看來,倒不用一個月。
還能提早些時日完成任務。
「你也許久未曾好好休息了,這次回去,把傷養好,再過些時日,還要陪同皇上一同去西山狩獵,到時候,可不能出意外。」
寧淮沉聲同許祿吩咐。
前幾日蕭青山那樁事,是他沒查清楚,差點冤枉了人,寧淮本是要找許祿問清楚,可是那之後好幾日,他都避而不見。
寧淮自然覺得疑惑。
許祿不是這樣的人,那日突然反常不說,還連一句解釋都沒有。
後來還是他進到他的營帳,才發現他受了重傷。
許祿便只好將那日晚上的事同他說了。
「我一直覺得,你是個負責任的人,但是許祿,你要記住,哪怕只是個小小的鐵匠,也不能由你信口雌黃,還有,你這武藝,怕也該好好練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