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天?」
&剛才傳的旨意。」沈詠潔將聖旨遞給盈袖,「你自己看。」
盈袖打開聖旨,一目十行地看完了,沉吟問道:「只帶小磊嗎?」
她知道,以前皇帝冬至去郊外祭天,是只帶皇后的。
&打聽了一下,好像也帶佳郡王,就是以前的皇太孫。」沈詠潔含笑說道,「這樣還差不多。」
如果只帶小磊,那真是要把小磊放在火上烤了。
現在元應佳和小磊一個待遇,至少能堵很多人的嘴。
盈袖鬆了口氣,隨意問道:「那爹呢?皇祖父也帶爹去嗎?」
論身份,元健仁的身份比小磊和元應佳都要高。
&你爹不用去。」沈詠潔嘴邊的譏嘲一閃而逝,很快又恢復了端莊溫和的樣子,「你爹的腿傷還沒有好,想去都去不了。」
&來是這樣。」
……
元健仁的屋子裏,他聽說元宏帝會帶小磊和元應佳去祭天,心裏很是不舒服。
&爺,您跟孩子們生什麼氣啊?陛下這是心疼您。您的腿傷還沒好,就算讓您去您也不能去,難道要抗旨不成?」蘭兒肅着臉,拿着銀匙給元健仁餵藥。
聽着美人的鶯聲燕語,元健仁的心情才好了點,他看着蘭兒點點頭,笑道:「那是。等本王的腿好了,本王第一件事就是要跟你圓房!」
蘭兒笑了笑,不置可否地站起來。道:「這碗藥喝完了,我去給王爺拿點兒蜜餞過來。」
元健仁沉迷地看着蘭兒的背影消失在屋門前。
蘭兒一走出去,他臉上的笑容就垮了下來。
雖然蘭兒說得有道理。他的心裏還是不舒服。
&爺,其實這件事,可大可小,端看王爺您怎麼想。」一個太監從隔間裏走了出來,給元健仁按摩腿腳。
這個太監是內務府派來服侍他的。
因現在司徒府已經成了親王府,按制他可以有一百個太監服侍。
不過沈詠潔說西城坊區的親王府還沒有修好,他們現在住的地方不大。用不了一百個太監,只接受了兩個太監,都給了元健仁。
對於元健仁來說。用太監服侍,是身份的象徵,他巴不得內務府多給他幾個太監。
比起一般的隨從、小廝,太監更會服侍人。更會揣摩主子的心思。
元健仁就發現這個太監非常會說話。總是能說到他心裏去。
不知不覺間,他最信任的人已經從呂大掌柜,變成這個內務府專門送來的太監。
&怎麼想?我怎麼想有用嗎?父皇就是天,他想怎麼做,怎麼說,我還能抗旨不成?」元健仁滿腹牢騷,終於發作出來,「你說。父皇冬至祭天,帶皇太孫也就罷了。為何要帶小磊?如果能帶小磊,為何不能帶我?」
&郡王,不再是皇太孫了。」那太監小意殷勤地糾正元健仁,又奉承他一句:「論尊貴,這東元國除了皇帝陛下,就是王爺您了,您切不可妄自菲薄。」
&說得容易,如果父皇也是這麼想的,為何不要我去?」元健仁耿耿於懷,他低頭看着自己的傷腿,發狠道:「我只是傷了腿,又不是不能動彈。再說去郊外祭天,又不用自己走路,可以坐轎子,讓人抬着我啊!——何必找藉口!」
那太監笑着端了一銅盆熱水過來,給元健仁熱敷腿上的關節,一邊慢條斯理地道:「……王爺心裏不舒服,奴婢都明白您的心情。佳郡王就不說,本來是太子的嫡長子。可是小郡王憑什麼呢?他再厲害,也是您兒子……」
元健仁的眉頭又皺了皺,默默地躺下閉目養神。
那太監也就閉口不談。
……
皇宮裏,皇后齊雪筠帶着元應藍去見元宏帝,笑說:「陛下,您可不能偏心,只帶臣妾和佳兒、小磊冬至去祭天,把別的人倒是撂下了。」
元宏帝抬頭看了眼元應藍,溫和地道:「藍藍來了,過來坐。」又道:「你也想跟着去祭天?」
元應藍抿嘴笑了笑,搖頭道:「沒有。皇祖父,我是想着您和皇祖母、我大哥,還有小磊弟弟去祭天,不如我就請盈袖妹妹、元王妃,還有元親王去我們齊王府熱鬧熱鬧,吃頓飯,聽個戲。」
&這倒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