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威去北城門,四門如有意外,你們的家小親友,將死無葬身之地!」慕容長青翻身上馬,「城破東元國亡,我們每個人都會是亡國奴!」
亡國奴的家小親人,肯定是死無葬身之地。
右軍將領軍士們齊聲應答,個個打算拼了性命,也不許一個北齊禁軍打進東元國的京城!
盈袖站在西城門的城樓上,馬上組織了弓箭手趴在一個個城垛後方,開始準備射箭,為衝出西城門的東元*士們掩護。
「殺!」
西城門轟然開啟,正在撞門的北齊禁軍沒有回過神,就發現無數匹悍馬如旋風般從門內衝出,將他們的攻城車撞翻!
馬蹄翻飛,從北齊禁軍頭上踏過,從他們身上踩過,從他們眼前飛過,如同死神收割生命,憋了一股氣的東元國士兵們揮舞長刀,往攻城的北齊禁軍頭上砍去,一鼓作氣,很快將攻城的一千多北齊禁軍全部斬於馬下!
後面觀望的北齊禁軍見東元國終於衝殺出來了,早就準備好的戰隊徐徐擺開,準備作戰。
同樣是弓箭手挽弓,跪了下來,正要放箭,卻見從天上居然飛過來無數着了火的羽箭,比他們的箭更快,更利,像是蝗蟲般的箭雨落下,幾乎將北齊禁軍的整個弓箭手戰隊淹沒在火海里。
北齊禁軍的弓箭手隊在第一天就折損了一半。
盈袖在城牆上看着對面北齊禁軍被她的火箭燒得成了火海,恨恨地啐了一口:「活該!」
她是記仇的人。
她還記得這些北齊禁軍在偷襲的路上,是如何用火箭對付東元國漕幫的那些兄弟!
「敢動我的人,我要你們以一賠十!」
慕容長青就是在這樣箭雨的掩護下,帶着兩千東元國鷹揚戰隊衝殺到北齊禁軍營地。
劉斐左手掄起長戩。不發一言攻了上去。
他的右胳膊昨夜被人在白塔大獄附近所傷,至今抬不起來,不過他還有左手,他左手雖然不如右手靈活,但比一般人還是強多了。
砰!
劉斐的長戩和慕容長青的長刀撞在一起,在半空中迸出一絲火星。
兩人騎的馬錯身而過,誰也沒能將對方斬下馬。
「你是慕容長青?!」劉斐看清楚對面這人的樣貌。有些吃驚。
「認得我?難道是故人?」慕容長青眯了眯眼。板着臉一刀又砍了過來,「你是劉斐?北齊禁軍首領?」
「正是,這一次能和慕容世子交手。是劉某的榮幸。」劉斐長戩再次橫掃過去。
慕容長青將長刀換到左手,單手伸出,一下子抓住了劉斐的長戩。
劉斐面色一變,整個人從馬上躍起。用盡全身力氣在半空中翻了兩個轉身,才讓慕容長青鬆手。將長戩奪了回來。
「慕容世子勇力過人,劉某領教了!」劉斐目光陰森,將長戩護在身邊,勒馬往後退了幾步。心裏陰霾頓起。——慕容長青,為何沒有如那人所說,病倒在床上?
「好說!劉首領上門做客。慕容不掃榻相迎怎麼行?」慕容長青長刀在面前畫了個半圓,做出防守的架勢。
劉斐仔細打量着慕容長青的臉色。突然一笑,「慕容世子,你知不知道一句話?」
「沒空跟你敘舊,打了再說!」慕容長青縱馬而上,長刀揮出,刀光迎着烈日,竟然遠遠反射到城牆上盈袖眼裏。
盈袖忍不住後退一步,揉了揉有些酸澀的眸子。
「強弩之末,勢不能穿魯縞也。」劉斐文縐縐說道,突然策馬迴轉,大聲道:「收隊!回營!」說着,居然帶着他的人往後如同潮水般退去。
慕容長青只帶了兩千人出城,本來也不是為了久戰。
他帶着人沖了兩個回合,將北齊禁軍擊退之後,才吹哨撤軍。
第一輪攻城結束,北齊禁軍大敗退場,退後到五里以外紮營,總算沒有在東元國京城眼皮子底下挑釁了。
「這些東元國賤人是實在是太狡詐了!連支箭都不給我們留下來!」
北齊禁軍們罵罵咧咧抬着傷員離去,本來還想揀些羽箭補充一下,沒想到對方也用火箭,凡是射過來的羽箭都燒禿了,只剩個杆子,怎麼用啊?
劉斐坐在新紮好的營帳里,看着面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