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就比一般人要淡漠。
「說到你弟弟,我想問問,你真的願意讓他跟黛黛回盛家?」盛青蒿猶豫着問道,今天沈詠潔的態度也軟化很多,應該是不反對了。
「如果,你願意讓黛黛和小磊的第一個兒子姓盛,我也可以回去向長老們求情,不要對黛黛做手術。你也知道,黛黛的天資很好,如果不因為是女子,她學的比我更好。」盛青蒿對盛青黛的醫學天份很有信心。
盈袖對盛家這條祖訓也很無奈。
早知道在她回到古早時期,做盛琉璃的時候,就改掉這條祖訓就好了。
但是再一想,那條祖訓是盛琉璃死後才有的,盛琉璃活着的時候,盛家還沒有成為大家族呢。
哪有功夫去改祖訓?
如果她在盛家那個茅草屋裏對三個弟弟說,我們盛家的祖訓跟學醫有關,三個弟弟肯定當她失心瘋了……
盈袖一邊笑,一邊琢磨:讓盛青黛和小磊的第一個兒子姓盛,就意味着小磊是入贅,這樣也不算盛青黛違背誓言,嫁出盛家。
她拿不了主意,悄聲道:「這件事我要等我們大爺回來,好好跟他商議一番。」
沒有一下子拒絕,那就是有轉圜的餘地。
盛青蒿高興起來,臨出謝家大門的時候,又多說了一句元宏帝的狀況:「……你們陛下的病,應該兩年前就好了,你得好好查一查,我總疑心不止婉貴妃這一胎……」
盈袖眉梢重重一跳。
盛青蒿的這話,跟沈詠潔剛才的推測不謀而合。
盈袖心裏有些急躁,但還是耐着性子回到內院,跟沈詠潔又說了會兒閒話,才送她和她的小兒子離開。
謝東籬看着禁軍抄完張家老宅,已經是天黑了。
他去宮裏對元宏帝報備過,又把所有的東西都交接好了,才回到家。
盈袖撐着額頭坐在書案前,已經快要睡着了。
謝東籬抿嘴笑了笑,將她輕輕抱起來,放到床上。
剛一放到床上,盈袖就醒了,她睜開眼睛,看見是謝東籬,嘟噥兩句:「怎麼這麼晚?」
「張家的東西不知有多少。」謝東籬嘖嘖兩聲,「家裏曾經有兩個副相,真是不一般。比王家的東西多多了。」
「五相世家,又少了一家。」盈袖有些悵然地坐了起來,靠在薑黃色大迎枕上,摸了摸謝東籬的臉,「外面很冷嗎?瞧你臉都凍僵了。」
「是很冷,簡直滴水成冰。」謝東籬移開身子,「你別碰我,小心凍到你。」
盈袖便讓他去浴房洗漱,又命采芸將熱好的飯菜端來與他吃。
謝東籬一邊吃晚飯,一邊對盈袖道:「別再說五相世家了。我看陛下已經等不及要五相世家從此消失了。」
「沒那麼容易吧?」盈袖皺着眉頭坐在他身邊,胳膊撐在八仙桌上,支着自己的下頜,「收軍權的事如果能做好,五相世家還是需要保留的。」
「可惜你皇祖父看不到這一點。他有些着急了。」謝東籬搖了搖頭,問盈袖:「我讓你問盛青蒿的事,你問了沒有?」
盈袖坐到他身邊,低聲道:「問了,還真有這回事。但是我覺得很蹊蹺。」
這種蹊蹺,只有謝東籬才聽得懂。
「……你是說,盛青蒿找到的那藥方,以前病沒有,而是在我們暈迷之後,他才無意中發現?」謝東籬的臉色也嚴肅起來,他啪地一聲放下筷子,道:「糟了,恐怕又是祖神搗鬼。」
「你是說,祖神借着我們回到古早時期改變了一些事情的機會,將那藥方給盛家流傳下來了?」盈袖手裏絞着帕子,很是憤憤地道:「真是討厭死了,怎麼總是陰魂不散!」
「對,它就是陰魂不散。總得想個法子,讓它死得不能再死,才能不再糾纏我們。」謝東籬的聲音帶了幾分陰狠,「看來祖神一點都沒有放鬆過對我們的挑釁。」
本來不會再生孩子的元宏帝生出了孩子,就跟本來沒有生孩子的盛琉璃和謝瞬顏又生出了孩子一樣。
這,大概就是祖神給他們的報復。
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下午娘也過來跟我說了半天話,娘說,皇祖父廢掉小磊,並不是想着推我做女帝。」盈袖不安地瞥了謝東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