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意,本來只想做個幕後做莊的人,但是她爹卻不讓她藏身幕後,而是到處宣揚,公開了她的名字身份,讓她不得不以商家女的身份在人前行走。
不知道這是不是長興侯府後來遲遲不肯迎娶她的原因之一?
司徒盈袖的思緒飄散開來,有一瞬間的怔忡。
「爹,我知道您疼暗香,但是您別疼暗香多過姐姐和弟弟啊。——您只要一樣疼,暗香就滿足了。」司徒暗香睜大一雙紅腫的眼睛,拽拽司徒健仁的衣袖。
「看,暗香多懂事!」司徒健仁瞥了司徒盈袖一眼,「我看你才要跟着你母親學規矩!不如你搬去跟你母親住……」
「老爺,您說什麼話呢?盈袖向來循規蹈矩,懂事聽話,哪有您這樣說話的?就算是自己的孩子要求嚴一些,您也不能睜着眼睛說瞎話啊!」張氏打斷了司徒健仁的話,嗔了他一眼。
司徒健仁被這一眼看得酥了骨頭,半天才呵呵笑道:「還是夫人說得對,夫人說得對啊!」又對司徒盈袖和司徒晨磊道:「看,你們的母親對你們多好。就因為你們母親對你們比對她親生的暗香還要好,我才對暗香更好,不然豈不是辜負你們母親的一片心,你說是吧?」
司徒盈袖擠出一個笑容:「是啊是啊,爹說得對……」
幾個人又說了幾句閒話,司徒盈袖才拉着司徒晨磊的手,送了司徒健仁、張氏和司徒暗香三個人一起出去。
看着這三個人遠去的背影,還有順着夜風吹送過來的說笑聲,司徒盈袖撇了撇嘴,低頭看向司徒晨磊,正要安慰他,沒想到司徒晨磊也正抬頭看着她。
見她低頭,司徒晨磊露出一個可愛的笑容,甜甜地道:「姐姐有小磊。」
司徒盈袖挑了挑眉,笑道:「對,小磊一個頂他們三個。」
夜深了,等司徒晨磊睡了之後,司徒盈袖換了水靠,外面披着大氅,悄悄出了至貴堂的後門,往自家後院的港灣行去。
她心裏不舒服的時候,就喜歡去游泳潛水,游得汗流浹背了,心情就會好很多。
還是在正月里,京城的夜晚依然寒冷刺骨,比江南的正月冷多了。
司徒盈袖來到自己上一世常常下水的地方。
那裏有一塊大石頭擋着對面人的視線,大石頭旁邊有一個小小的石桌石椅。
司徒盈袖剛剛把大氅解開,放到石桌上,眼角的餘光瞥見了一絲銀光。
她詫異回頭,看見正是師父戴着銀色面具,站在她身後不遠的地方,默默地看着她。
「師父!」司徒盈袖驚喜地撲過去,抓住師父的胳膊,「您怎麼來了?有事嗎?」
師父看了看她身上,發現還是穿着那身水靠,才微微點頭:「……還算聽話。不過,」他頓了頓,還是問道:「身上好了嗎?不然不要下水……」
司徒盈袖聽出來是在問她的月事完了沒有,雖然有些尷尬,但還是笑着點頭道:「好了,已經沒事了。師父,您坐在這裏看我游泳啊?」
「水裏太寒,能不下水就不下水吧。」師父在石椅上坐下,看着司徒盈袖道:「為什麼一定要下水?」
「……我心裏不舒服。下水游一通,出身汗,會好過一點。」司徒盈袖從來不在師父面前說白話,總是問什麼答什麼。
「心裏不舒服?誰惹你生氣了?來,坐下,跟師父說說話。」師父拍拍身旁的石椅。
司徒盈袖點點頭,「好。」她也不是非游不可。
現在師父來了,她的一肚子苦水就可以向師父傾吐了。
「師父,我今兒去了謝家,本來是好心提醒他們,那趙家父女有假。結果謝東籬那廝說我多管閒事,我簡直氣得肝都疼了!我就沒見過男人有這樣小肚雞腸、睚眥必報的!」
「你才見過幾個男人,就說這種話。」師父搖搖頭,直起後背給司徒盈袖擋風,一邊將自己身上的大氅解下來,給司徒盈袖披上。
「師父,我自己有大氅。」司徒盈袖忙指着石桌上放着的大氅說道。
「嗯,我的大氅更暖和,你的大氅已經放涼了。」師父不以為然說道,將石桌上大氅拿過來,折好放到自己腿上。
師父的大氅確實比她的大氅暖和太多,而且司徒盈袖心裏也是暖烘烘地,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