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胡喊。」
即便被凶神惡煞地瞪着,溫雲昔也半點不慌,她仰頭與蔣頭領對視,眼中的神情真摯堅定。
「我外公教導我醫者仁心,我不能眼睜睜看着大家慘死。」
嘩地一聲,剛安靜下來的隊伍又慌亂起來。
「都安靜!」蔣頭領回頭怒喝眾人,又抓着溫雲昔的領子將她整個都提了起來。
「你敢詛咒我!」
即便勒得快踹不過氣,溫雲昔仍舊淡定,她抬手指往蔣頭領的肩夾處虛點了點。
「你自己按按升吞穴,如果感覺到小腹墜痛,那就是中了七日斷腸草的毒。」
蔣頭領半信半疑地放開溫雲昔,往自己升吞穴上一按,神情巨變。
溫雲昔垂眸擋住眼中笑意,成了!
不出所料,當蔣頭領在隊伍中詢問一圈再回來時,態度已經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咳,丫頭,不,溫姑娘,方才得罪了,你有什麼醫治辦法嗎?」
溫雲昔沒有立即答話,她在眾人希冀的目光中走到路邊四處查看,直到蔣頭領忍不住催促時,她才摘了片葉子給大家看。
「毒和藥往往相伴而生,這興林草配着我的指法,每日一次,連續十四日,就能解毒了。」
她這話一出,所有人都鬆了口氣,雖說流放瀾州本就生機渺茫,但誰也不想死,更何況是中毒慘死。
溫雲昔一套組合拳下去,成功將整個流放隊伍都忽悠瘸了。
一個時辰後,她端着碗白米飯,聽着腦中接連響起的積分到賬提示聲,笑意怎麼再也壓不下去。
十億積分又怎麼樣,她溫雲昔字典里可沒有放棄這兩字。
流放就流放,搏一搏,照樣能升官發財!
「溫姐姐,你這飯聞起來真香啊,好吃嗎?」
一個稍顯稚嫩的聲音在溫雲昔身邊響起,打斷了她的熱血激昂。
溫雲昔抬頭看去,只見十二三歲模樣的小姑娘正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碗裏的白米飯。
溫雲昔:「」
她挪了挪腿,背過身去繼續吃。
「我用這餅子跟你換口飯,可以嗎?」一塊只剩半邊,還被咬了口的干餅子遞到溫雲昔眼前。
嗯,很熟悉,就是她下午時掉的那半塊。
溫雲昔只看了餅子一眼,就繼續吃了起來,還是沒搭理小姑娘。
「晚上撿柴時,我就在你旁邊,看到」
不等小姑娘說完,溫雲昔就將剩餘的半碗米飯塞小姑娘手裏。
算她狠!
聽着身後傳來的低啞笑聲,溫雲昔撇了撇嘴,個小丫頭片子,給她等着!
睡覺前,溫雲昔點開系統面板,剩餘積分已經由0變成了134分。
雖然「治」了四百多人,但能獲得三分一的「患者」感激,已經超出了她的預期。
萬事開頭難,就跟銷售一樣,後面建立更多信任,積分只會越漲越快。
接下來的五日,溫雲昔繼續忽悠,每日給人按壓手腕內側,日進賬積分不斷遞增,已經累積到上千積分。
她也沒閒着,從系統中兌換了包括婦科在內的各科初級技能,日以繼夜的學習。
差役們看她整日頂着憔悴的黑眼圈,還以為她為了救治他們費盡心力,將她安置在了推車上,連路都不用她走了。
這日午時,烈日當空。
所有人都停了下來,望着眼前的高聳崖壁,滿臉驚懼。
灰白峭壁垂直着,硬生生在崖壁上鑿出的窄道彷如只容得下一隻腳,旁邊還是遍佈亂石的山谷。
入目無半點綠色,七月的熱氣蒸騰着,卻讓人只感覺到寒冷。
推板車的差役早知道還有這關,一行到崖壁下就將物資往本身背。
蔣頭領也帶着其餘差役給男流犯們挨個解開木枷。
有人大叫着往後逃,被蔣頭領追上去一刀砍下了頭顱。
他舉着頭高聲道:「排隊,一個個走,誰敢逃,這就是下場!」
說完,他甩開還圓睜着眼的頭顱,走到了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