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掉了風樓的十三位鎮守者之後,蕭凡就轉過身,眯起了眼睛,幽暗的雙眸是看向了風將等暴風衛的兵士們。
駝老,以及陳凌是夜可兒的後代,但風將等暴風衛的人可不是,看在夜可兒的面子上,蕭凡不會殺陳凌和駝老等人,可風將以及暴風衛,蕭凡殺起來是毫無壓力。
「大人,是我風樓多有得罪,還請大人恕罪,放我們風樓一條生路!」陳凌第一個俯,衝着蕭凡重重叩跪拜,顫聲說道。
陳凌身旁的風將此時也是收起了高傲之態,神色漠然,然後和陳凌一起衝着蕭凡叩跪拜,不過他口中並沒有像陳凌一般說什麼求饒的話,顯然他在向蕭凡低頭的同時,心中也依然有一絲不甘心和不服氣,不肯出聲認錯。
「嘩啦啦!」
隨着風將的叩跪拜,周圍所有的暴風衛兵士也都是跟着叩跪拜起來,身上甲冑碰撞,出清脆的金屬交鳴之聲。
「求大人放我等一條性命!」還有周圍的那些活着的兇徒,他們此時也不管三七二十二,生怕蕭凡殺意未消,乾脆出手,把他們也連帶着給殺掉了,所以所有的兇徒都是顫抖着趴伏在那裏,重重叩,哀求連連道。
在這一刻,大廳之中的所有人無一例外,皆是衝着蕭凡連連叩跪拜,口中乞求饒命。
蕭凡站在原地,沒有說話,只是眯着眼睛,一雙令人無法琢磨透其想法的幽暗眸子橫掃四方,睥睨當場,目光從每一個人身上掃過去。
沒有人敢說話,所有人都是深深的跪伏在那裏,一動也不敢動。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你們兩個跟我來!」蕭凡開口,對着陳凌和駝老兩人說道,隨後就手中扣着已經完全呆滯住的錦衣中年人,向着外面緩緩走去。
而此時,石人也正好打探消息完畢,從風樓的其它地方過來,但一到這個賭廳門口,他頓時就愣住了,整個人是僵硬一片的站在那裏,神色驚駭無比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眼前的這個賭廳,地上到處都是血肉和碎骨,就宛若是一片地獄修羅場一般,而活着的所有人都是深深的跪伏在那裏,衝着唯一站在那裏的蕭凡叩拜,同時身體顫抖個不停。
「這...!」石人的大腦一片空白,他實在是弄不明白這裏究竟生了什麼,為什麼這裏一下子死了上千人,而活着的所有人又為什麼對蕭凡充滿恐懼,不斷的叩跪拜?
「難道...?」突然之間,石人的腦海之中有一道亮光閃過,然後他也是一下子反應過來,但反應過來的他卻是身體如墜冰窖,整個人就如同是見了鬼一般,驚駭無比的看着走近的蕭凡,嘴唇開闔,身體哆嗦,臉色蒼白一片。
「一起過來!」蕭凡走了過來,在石人身旁停了一下,看了石人一眼,然後開口說道,然後就繼續向前走去。
「是!」聽到蕭凡的話,石人瞬間如夢初醒,然後下意識的急忙回答,接着他再度深深的看了一眼賭廳之中的兇殘之景,身體忍不住打了一個深深的哆嗦,隨之就快轉身,向着蕭凡追上去了。
陳凌和駝老兩人也是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然後望了周圍一眼,苦笑一聲,隨後就一起出去,跟着蕭凡去了。
原地,風將等一眾暴風衛的兵士也是終於能夠從地上爬起來,每個人都是沉默不語,空氣凝固的簡直令人喘不過起來。
暴風衛在死人城之中威名赫赫,通常暴風衛一出,那就通常是無人敢當,無人敢懾其鋒芒的強勢場景,但是今天,整整一千暴風衛卻被一個人所震懾到全體跪伏在地,叩乞求饒命,這實在是令他們所無法想像,也無法接受的事情。
「走!」
風將神色難看,冷聲喝道,然後他第一個轉身,大步向着外面走去,而所有的暴風衛也是頓時跟上,齊齊退去了。
不過風將雖然神色難看的離開,但是在神色難看的同時,他的眼中依然殘留着一絲猶自沒有完全退去的驚恐之色。
顯然,剛才的事情縱然他心裏再有所不服,理智也告訴他,絕對不能再去招惹蕭凡,否則的話,整個暴風衛恐怕還真不夠蕭凡殺的。
不想死的話,就離蕭凡遠遠的。
在暴風衛離開之後,所有活着的兇徒也是哆嗦着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一個個面面相覷,各自都是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