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了你。」他漂亮的眼睛裏含着澀然，「你看，我們現在，連彌補你都不知道從何而起。」
歲安垂下眼帘，茫然若失。
突然，一個灼熱的手掌覆上她的腦袋。
是黑瞎子。
他聲音帶着笑，渾身氣息放鬆的不得了，可墨鏡下的眼睛卻是晦澀難言。
歲安莫名讀懂了他隱藏的話。
——你看，不計後果的付出，結果是你自己也難受。
「所以呢？要我眼睜睜看着你們葫蘆娃救爺爺一樣，一個接一個跳下去泥潭嗎？」
歲安看着他們，一字一句。
無邪走過來一巴掌過去拍走黑瞎子的手，然後盯着歲安的眼，眼神里滿是暗色。
「可是這些本來跟你就沒有關係，使命是我的，局是我要執行的，你本來就身在局外！」
歲安搖頭，冷靜自持：「我早就在局裏了。」
無邪閉眼，隨即泛出苦澀。
「可你本該乾乾淨淨一身白。」
歲安終於恍然。
剪不斷，理還亂
她和他們之間早就牽扯不清了。
誰種了誰的因，誰又引出了誰的果？
她於他們，是異世摯客，是一起攜手的同伴，是拼命想要保護的人。
他們於她，是另一個世界的信仰，是年少的熱烈，是拼命想要守護的人。
在他們眼裏，她付出太多太多，讓他們愧疚到無以復加。
但在她眼裏，她只是自覺肩負起了稻米們的夙願，去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完成所有人的心愿。
況且，還有一個祂的摻和。
這其中的種種情況，誰又說得清呢？
歲安只能笑道：「那幫我一件事吧！」
「什麼？」
「幫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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