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走了沒一會兒,身子就打起了哆嗦。
南潯回頭看她,一路無話。
「將軍,再這樣走下去外頭的天都要黑了。」
歸寧哆嗦着嘴唇道。
「我知道。」
「那您還」
「現下太子的人定將皇宮內外都包圍了,我們這會出去,不是找死又是做什麼?」
「可現在不是大白天嗎?」歸寧不解。
「皇上中毒身子才好」
「那與我們又有什麼關係?」歸寧打斷他道。
「也沒什麼關係。」南潯斜她一眼。「不過是皇上讓他代為掌權而已。」
呃
這下子,歸寧不說話了。
代為掌權說白了不就是提前行駛皇上的權利嗎?!
難怪昨晚動靜鬧得那樣大,也不見有人出來阻攔。
弄了半天原來是謝長青在裏頭作怪。
「可我們這樣躲着也不是辦法啊!」
「所以呢?!」
「當然是趕緊離開這裏啊。」
歸寧說着摸了摸自己早已餓得發扁的肚子,很是不滿。
虧她之前還覺得謝長青是她心目中的完美男主。
沒有之一。
可現在,歸寧只想呵呵
還有那個什麼勞什子的女主唐婉清。
她絕對是眼瞎了才會覺得她溫婉恬靜,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啊呸!
媽蛋的!
那妥妥就是朵盛世白蓮啊!
好在她有夠聰明,才沒急着往她挖的坑裏跳。
否則,就憑她這身份。
估計在驚鴻殿那會,就該死上無數回了。
「即便外頭站得全是太子的人,你也要逃?」
南潯問。
「不然呢?在這裏等死?」
「你就這麼怕死?」南潯好笑的看着歸寧。
歸寧一本正經道:「生命誠可貴,不怕不行。」
「那也不行。」
南潯找了個舒服的角落盤腿坐下。「我身上的傷還未痊癒,現在出去,只能是找死。」
更何況,他從來不打沒有準備的賬。
「可若不出去,那不成了等死?」
歸寧使勁掙扎,試圖說服南潯。
南潯瞥她一眼。「等死也比被紮成刺蝟強。」
呃
歸寧徹底無語。
索性不說話了。
密道里的火光在經過一天一夜的燃燒。
終於漸漸轉暗。
歸寧坐在南潯身側,在心裏數着時辰。
每隔一小會就要看南潯一眼。
南潯被她看得有些不耐煩。「既然你這麼想去找死,那我成全你。」
說罷。
一如來時一樣,歸寧還沒看清南潯如何動作,耳畔便接連傳來石門移動的「轟轟」聲。
「終於開了。」
歸寧看着大開的石門,登時高興的直跳腳。
南潯冷冷看她一眼。
一腳便將歸寧踹出了密道。
彼時,外頭天色昏暗。
歸寧毫無防備之下,再次摔了個狗吃屎。
「這裏有人。」
歸寧趴在地上還未起身,一陣腳步聲傳來。
禁衛軍將歸寧圍了個裏三層外三層。
「頭,這」
一名禁衛軍走過來踢了踢歸寧的大腿,語氣不善,
「說,你是誰?!」
歸寧想裝死,於是趴在地上沒有動。
禁衛軍頭領走過來,問剛才踢歸寧的那名禁衛軍道:「你有沒有覺得她有些眼熟?」
「頭,你別說,好像還真有點」禁衛軍盯着歸寧細看了會,一個沒忍住,大笑出聲。
「說正事。」禁衛軍頭領沒好氣的斜了那名禁衛軍一眼。
禁衛軍連忙噤聲。
「她不是跟着南將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