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霧水:王大人這是怎麼了?
沒人知道王大人是怎麼了。
許婉寧也不知道裴珩是怎麼了。
自那一次在縣衙密室見面之後,裴珩又是一連半個月沒露面。
若不是扶柏整天在許婉寧的跟前晃蕩,她都快要把二人曾經私交密切的事情當成了一場幻覺。
梨花樓的生意步入了正軌,彭福的手藝,許婉寧也覺得很好了,再加上晚上裴珩從不曾出現,許婉寧也漸漸地很少去梨花樓了。
店鋪裏頭的事情一應交給了彭福。
她則每日要麼釀酒,要麼就去陸氏的院子裏聽曲兒。
白鴿白雀真的不賴,換上戲服一打扮,比戲班子裏的名角唱得還要好。
偷懶偷上了癮,許婉寧覺得一輩子躲在後院聽曲賞花做個快樂的米蟲也不是不行。
只是,做米蟲,註定會被人清理掉。而且,有人也不給她做米蟲的機會。
白鴿白雀一曲唱罷,等着把平安脈的林惠笑着上前搭在了陸氏的手腕上。
一番望聞問切,林惠說要重新換個新的方子,「之前的藥方要重新變了一下,這個方子,一樣是先吃七天。等會我會把藥拿來。」
陸氏:「有勞林大夫了。」
「應該的。」林惠畢恭畢敬地回答,「夫人,小的告辭了。」
他給陸氏行了個禮,又給許婉寧行了個禮,後退幾步,這才轉身離開。
藥很快送來了。
白鴿白雀拿下去煎藥了。
許婉寧坐在圈椅里,有一搭沒一搭地跟陸氏說話。
許婉寧見她坐了一上午了,「娘,不要去躺一會兒嗎?」
陸氏興奮地搖搖頭:「不用,我精神好得很。」
雲姑姑也說,「是啊,小姐,夫人她最近精神頭很好,原來上午下午都要補個覺,現在都不用了。早上起來,到晚上休息這一段時間都不困。」
「娘,你是什麼時候出現這種情況的?」許婉寧心中警鈴大作。
陸氏想了想,「有小半個月了吧,林大夫說這是身體好轉的表現,讓我繼續服藥。」
陸氏生許庭安的時候難產,差點喪命,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陸氏的身體漸漸變得虛弱,要經常吃藥調理。
按常理來說,白天不用小睡這證明身體好,精力充沛,可若是往不好的方向想,若是一個人服用致幻藥物,就比如劉昌明被人下的藥
若是小小的劑量,讓人興奮地不用睡覺呢?
有了劉昌明這個前車之鑑,再加之林惠跟衛薇的關係,由不得許婉寧不警惕。
她坐不住了,來到了小廚房。
白雀白鴿正在一味味地檢查藥。
「如何?」
「小姐,藥中並無其他的東西。」
藥裏頭沒有。
陸氏真的身體被調理好了?
藥沒問題,那是哪裏出了問題。
許婉寧的目光四下掃過,目光落在一個嶄新的藥罐上:「新買的?」
白雀點點頭:「之前那個不小心砸碎了,這是林大夫新送來的。」
「送來了多久?」
「半個月。」
許婉寧的腦子「嗡」地一聲炸開了。
又是半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