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海公子蘇大人,我再敬你們一杯,算是表達我淺薄謝意了。」
酒桌之上,木奎再度端起酒碗對江天和蘇狂,語氣客氣道:
「我們木家商隊此次能劫後餘生多虧二位,多謝的話就多說了,都在酒里。」
說着,他端起酒碗一飲而盡。
江天看了眼桌子上的酒,微微搖頭道:
「不好意思,我實在不勝酒力,不如你和他喝吧。」
說着他指了指旁邊的蘇狂。
蘇狂一愣,很快他便明白這酒不符合江天的口味,要知道那天晚上他可是在自己木屋之中喝了整整一壺竹葉醉都沒說什麼。
但是他現在可不會將自己的竹葉醉拿出來,因為他的存貨也不多,若是拿出來還不夠一人一口分的。
於是他端起酒碗道:
「木長老,海公子的確不勝酒力,我替他和你喝。」
木奎也沒在意那些,他笑着點頭:
「盡興就好,盡興就好。」
木奎也是一個實在人,就這樣一碗接着一碗的和蘇狂喝着,漸漸地兩人多少都有了一些醉意。
當然以他們的修為不可能是真的醉,若是有什麼情況,他們也能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看着兩人不斷一碗接着一碗喝的兩人,江天忍不住搖了搖頭,自顧自的吃着桌子上的東西。
而此時,在其對面,還有一人也和他一般無聊,那便是不會喝酒的木靈兒。
不過此時不靈兒不僅沒喝酒也沒吃東西,她就那麼靜靜的眨巴着大眼睛好奇地看着江天。
江天起初還沒當回事,當時當看見這丫頭一直看着自己,也是開始有點不自在起來。
他放下筷子看着木靈兒道:
「你在看什麼?我臉上難道有東西嗎?」
木靈兒聽見江天出聲了,連忙挪開了視線慌張道:
「沒沒啊,我沒看你。」
江天看着她那慌張的神色,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笑意,心中暗自覺得有趣。他輕咳一聲,故意道:
「哦?那看來是我多想了,我還以為我這張臉有什麼特別之處,能引得木姑娘如此專注。」
木靈兒的臉頰瞬間染上了一抹紅暈,她低頭輕聲道:「不是的,我只是只是覺得江公子你和別人不一樣。」
江天挑眉,饒有興趣地問:「哦?何處不一樣?」
木靈兒抬頭,眼神中帶着幾分認真和羞澀:
「額,說不清楚,但是就是感覺你和別人不一樣。」
江天看着她那迷茫的神色忍不住摸了摸下巴道:
「難道是因為我長得比別人帥?」
原本還有點羞澀和慌張的木靈兒,在已經這話,差點沒笑出聲。
她捂着小嘴將腦袋偏到了一邊,極力的壓制自己的笑意,但是她那一聳一聳的肩頭卻是出賣了她。
「你笑什麼?難道我說錯了?」
江天看着她那都快要憋不住的樣子,忍不住挑了挑眉。
木靈兒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壓住自己的笑意道:
「沒有,我只是沒想到,公子看起來一本正經的,原來也會開玩笑,這叫靈兒着實沒想到。」
江天聞言頓了一下道:
「難道我不帥嗎?」
木靈兒也是跟着頓了一下,目光仔細地在江天臉上看了幾眼,旋即道:
「帥!但是,總感覺你眼神之中藏着一些東西。」
「哦?藏了一些東西?」
江天來了興趣,於是問道:
「什麼東西?」
木靈兒搖頭:
「說不清楚,總感覺你有很多心事一般,尤其是剛剛獨自一人在那裏吃東西的時候,那眼神和我爹爹像極了。」
江天聞言嘴角一顫,和她爹爹像極了?
那她的意思不就是說自己看起來很老了?眼神之中藏的東西是那種掩藏不住的滄桑和深邃?
想到這裏,江天摸了摸自己的眼角道:
「我看起來很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