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咱們是直接過去還是」
這會兒,喬予也醒了。
她下意識張望了一眼四周,黑蒙蒙的天,這個村口小小的,有些逼仄。
「這是哪裏?來這兒做什麼?」
薄寒時吩咐道:「你就待在車裏,我和徐正要去辦點事。」
等薄寒時和徐正下了車,朝村里走。
喬予趴在車窗上,看着他們的背影,莫名的,有股不好的預感。
薄寒時說是出差,可卻來了這種人跡罕見的小村莊。
這個村里,路燈暗淡,沒幾戶人家亮着燈,大概是住在這裏的人的很少,顯得很荒。
薄寒時的手機落在了車裏。
喬予不放心,拿起他的手機,下車跟了上去。
薄寒時和徐正往村里走,走到村尾一戶人家。
「薄爺,就是這裏了,餘澤仁就住在這裏。」
薄寒時上前敲門,裏面,忽然傳來一陣打鬥聲。
喬予追到門口,氣喘吁吁:「薄寒時,你的手機」
木門忽然被破開,一把鋥亮的匕首劃破黑夜,猛地朝薄寒時刺過去!
「小心!」
喬予衝上去,擋在了他身前!
尖利的匕首插入血肉里,發出一道鈍鈍的「噗哧」聲。
匕首,插進了喬予的左胸口。
她緩緩低頭去看,左胸口,鮮血四溢!
薄寒時長腿一抬,將那兇手狠狠踹倒在地!
兇手反應很快,爬起來就沖了出去!
徐正起身要去追,被薄寒時制止了。
「餘澤仁也受傷了!先救人要緊!」
屋內,餘澤仁躺在地上,身上也有血。
徐正連忙去抬已經昏迷的餘澤仁。
薄寒時將懷裏的喬予,打橫一把抱起。
「去醫院!」
黑色邁巴赫,快速行駛在高速上,前往距離最近的縣醫院!
喬予左胸口插着一把匕首,渾身是血。
餘澤仁身上多處刀口,那畫面看着也是駭人至極!
縣醫院根本不敢收!
派了救護車,送去市醫院。
薄寒時上了喬予那輛救護車。
徐正開車,緊隨其後。
喬予躺在擔架上,緩緩低頭,去看左胸口插的那把匕首。
胸口撕裂的疼。
「我我是不是快死了?」她雙眼通紅的看着薄寒時。
「別胡說!喬予,像你這種十惡不赦的罪人,不可能短命!」
喬予哭笑不得,眼淚卻從眼角大顆大顆的滾落。
她咧着蒼白的唇角,「我都快死了,你就不能算了薄寒時,我有遺言,你過來一點。」
薄寒時一把握住她的手。
男人眼角猩紅,語氣又凶又冷的怒斥:「我不想聽你什麼遺言,也不會替你完成任何遺言!喬予,你有什麼沒做完的事,就自己好好活着去做!」
喬予悲慟的看着他。
她從口袋裏費力的掏出那枚戒指。
她手心裏都是血,將那枚戒指也染上了血色。
「我不是不是故意要扔掉的,你有未婚妻了,我不知道該用什麼身份面對你,我怕,宋小姐看見我戴着這枚戒指,會誤會我又怕,睹物思人,會有非分之想。薄寒時我真的,想忘了你,但你站在我面前,我很難做到無動於衷。我只能扔了它,對不起。我現在大概率也活不成了,你你能不能,原諒我?」
她每說一句話,那胸口的鮮血,就隨着她胸口的每次顫動,往外冒的更肆意。
說每個字眼,都像是在刀尖上舔血,傷筋動骨的疼。
但若是再不說,她怕,再也來不及了。
她乞求的看着薄寒時,眼淚灼燙,「我有件事一直沒告訴你,其實,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