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難受啊,幹嗎?這就心疼了?」
陸之律故意把話說的模稜兩可,不知道指的心疼對象是他還是喬予。
薄寒時回來了。
喬予也不好多做停留,「陸律師,話我就說到這兒了,聽不聽是你的事,但你真的誤會南初了。」
「行了,你走吧,我和南初的事,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插手。她如果真想解釋,讓她親自來找我。」
喬予也沒多說什麼,轉身就離開了酒吧。
帝都的夏天,總是變得很快。
半夜,下起了雷陣雨。
喬予站在酒吧門口的長廊里,正在拿着手機打車。
她身後的酒吧門口,不斷地有人出來。
那些人喝的很醉,走路看不清人,接二連三的撞到喬予身上。
似乎扯到了傷口。
她疼的臉上毫無血色,捂着左胸口,慢慢地蹲了下來。
一輛黑色邁巴赫從酒吧門口駛過。
車內,男人從後視鏡里掃了一眼,沒管。
車子又往前開了一段路。
豆大的雨點,砸在擋風玻璃上,很快被刮雨器颳走。
這一段路,是熱鬧市口,又有酒吧。
這個點,下大雨,是不可能打到車子的。
他下意識又朝後視鏡里看了一眼——
只見,喬予一手撐着傘,一手捂着左胸口,在風雨中走。
她身形消瘦,纖細的仿佛風一吹,就能將她折斷。
薄寒時眉心皺的很深。
方向盤一轉,黑色邁巴赫折了回去。
喬予正低頭往前走,打算走到前面的地鐵口去坐地鐵。
忽然,一道刺耳的喇叭聲,貫穿霧蒙蒙的雨夜。
她抬頭便看見一輛黑色邁巴赫停在她身旁。
車窗降下,露出男人英俊清寒的臉龐。
「上車。」
只有兩個命令的字眼。
喬予攥緊了手裏的傘柄,「不用了,我走到前面的地鐵口就能坐地鐵了。」
後面的車子開上來,司機探頭出來大吼:「前面的!你走不走!別他媽佔着道兒!」
男人不為所動。
那雙漆黑的深眸,就那樣直直的看着喬予。
薄寒時是多霸道的人,喬予永遠無法拒絕他。
收了傘,喬予正準備坐進後座。
男人忽然冷聲道:「我不是你司機,坐前面。」
「」
喬予拉開副駕駛車門,坐了進去。
黑色邁巴赫行駛在朦朧雨夜裏。
「地址。」
「啊?」
「送你回家。」
喬予不想麻煩他,「你把我放到前面的地鐵口就行。」
「我不想欠你人情。」
喬予一時沒反應過來,「你不欠我」
男人目光落在她受傷的左胸口處,意有所指。
喬予穿了一件白t恤,傷口處已經滲出了淡淡的血跡。
「先去醫院。」
男人骨節分明的大手,握着方向盤一轉,往醫院方向開去。
到了醫院,醫生給喬予換了藥,對站在門口的薄寒時說:「你是她男朋友吧,過來,幫忙按一下棉花球,這邊沒創傷貼了,我去清創室拿一下。」
「醫生,我自己可以」
喬予話還沒說完,薄寒時已經邁着長腿進來。
女醫生吩咐:「出血有點多,按久一點。」
喬予的白t已經脫掉,身上只穿着一件內衣,她下意識捂住胸前風光。
「又不是沒看過,擋着怎麼止血?」
薄寒時坦蕩筆直的視線,有些灼人。
喬予垂下手臂,將臉微微偏開,耳根發熱。
男人握着鑷子,夾着棉花球摁在她出血的傷口上。
微微用力。
喬予疼的悶哼一聲。
薄寒時淡聲輕嘲:「現在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