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打來的。
「陸之律,你沒有食言吧?希望你有點契約精神,別把我和予予給賣了」
南初思來想去,還是不放心,怕陸之律這人臨陣倒戈薄寒時,所以特地打了這個電話來囑咐。
陸之律冷嘲道:「你那閨蜜,現在正想着母憑子貴,我要是把這件事告訴寒時,就等於在給她推波助瀾。」
「怎麼可能,予予不是那種人!」
「喬予是哪種人我不清楚,當初,她和寒時談的時候,寒時胃不好,她能在大雪天風雨無阻的給寒時送飯,誰看了不說一句恩愛。可就是這樣的死心塌地,也能扭頭在法庭上毫不猶豫的污衊寒時是肇事者。喬予比你想的瘋,她做出什麼事情都不奇怪,誰能保證她是不是想母憑子貴?」
南初始終是站在喬予這邊的,「就算予予想母憑子貴又有什麼錯,只要薄寒時願意,誰也擋不住。」
「喬予是你姘頭吧,你對她濾鏡那麼厚。」
南初嘴角微抽:「」
喬予回了家。
「相思,媽媽回來了,給你帶了巧克力蛋糕,吃不吃呀?」
臥室里的小相思,剛想用平板給薄寒時發微信,就聽到媽媽的聲音。
她放下平板跑出去,「吃!我來了!」
喬予洗了手,拆開小蛋糕,遞給相思一個小叉子。
相思大眼亮晶晶的:「哇,媽媽,今天是什麼日子嗎?竟然有小蛋糕!」
相思喜歡吃蛋糕,冷飲,但是孩子腸胃虛弱,喬予平日裏就不怎麼給她吃垃圾食品。
但可能,相思很快就會被薄寒時接走。
她想讓相思記住,媽媽是很寵她的,也是很愛她的。
「不是什麼日子,媽媽就是覺得之前為了掙錢,總是沒時間陪相思,所以買個小蛋糕,補償一下我的小可愛。」
相思咧着小嘴挖了一勺,送進嘴裏。
喬予溫柔的看着她,「好吃嗎?」
「嗯嗯!好吃到冒泡!」
說着,小奶包又挖了一勺,遞到喬予嘴邊。
喬予張口吃下。
這些年,喬予總是把相思一個人丟在家裏。
之前在衛視台工作的時候,收入還可以,那時候相思也還小,她必須要工作掙錢,可相思也不能沒人帶。
當時她就找了個保姆帶相思,第一個保姆趁着喬予不在家,掐相思,掐的相思身上好幾處青紫淤痕。
喬予知道後,問保姆為什麼。
保姆說,這孩子太皮,欠管教。
喬予什麼也沒說,直接給了保姆一耳光,揪着保姆的頭髮往牆上撞。
當時那保姆嚇壞了,她似乎沒想到,看起來柔弱溫柔的喬予,下手會這麼狠。
喬予也沒想到自己會那麼失控。
都說為母則剛,喬予也不例外。
相思就是她的命根子,是她的紅線。
第一個保姆被她趕走後,她又找了第二個保姆,在家裏裝了監控。
相思那時太小,很黏她,抱着她的大腿哭着說:「媽媽,你別去上班了,陪陪相思。」
喬予也想陪她。
可有什麼辦法呢,她不出去工作,連相思的奶粉都買不起,更別說,療養院裏還有個母親等着她養。
這六年來,喬予自認,虧欠相思。
她怕到時候離別太痛苦,想了想,還是柔聲對孩子說:「相思,如果以後媽媽不在你身邊,你要記得,媽媽很愛你,真的很愛你。」
相思撅着小嘴看着她,「我知道媽媽很愛我,但我不想媽媽離開我,媽媽你要一直在我身邊。」
喬予看着她,一時無言。
看着她可愛無邪的小臉,真的很想承諾她,一直陪着她。
可是命運似乎總是捉弄人。
好像活得越是努力,就越是折磨誰。
她的人生已經爛透了,但是相思,不能和她爛在一起。
晚上,她給徐正打了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