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臉埋進薄寒時背上,手掐了一下他的背,「快走。」
「」
這間房靠着墨山,是個山景房,不過是個尾房。
依舊是個情趣套房,水床。
薄寒時背着她,把她放到床上,大手按了按那水床,皺眉道:「這麼晃,怎麼休息?我去問問前台,有沒有正常的大床房。」
這水床,也就是個噱頭,除了在上面會晃的厲害,能有什麼情趣。
他剛起身,坐在床上的喬予忽然一把拉住了他的手。
薄寒時微怔,轉身看她,「你喜歡?」
他這話明明沒什麼,可落在喬予耳朵里,卻像是在問——你喜歡在這上面做?
之前他們來這家旅館,是睡過水床的,也在水床上做過。
其實沒什麼特別的感覺,晃的太厲害,半夜睡着,如果其中一個人淺眠,稍微翻一下身,床就會晃起來。
做那種事,圖新鮮,可以在這上面試試。
但要是單純睡覺,這種水床完全比不上行政套房的正常大床。
她臉上微微發燙,「我只是覺得挑來挑去,老闆娘會覺得我們事兒多。」
薄寒時顯然不這麼認為:「我們是顧客,選房間是我們正常且合理的權利,如果做服務行業連顧客這點要求都覺得麻煩,那她活該沒生意。」
「」
重點是這個嗎?
喬予鬆開他的手腕,「那你去吧。」
「」
這語氣,是生氣了?
薄寒時在床邊的藤椅上坐下,面對着喬予,很直接的說:「你喜歡就不換,但如果你只是怕麻煩別人,以至於讓自己一整夜睡不好,那沒必要。」
「」
喬予一抬頭,就對上他深邃的眸光。
心跳,沒來由的加速。
她沒回答他的問題,反而是問:「你剛才要標間,是因為不想跟我睡在一起嗎?」
薄寒時盯着她的眼睛,盯了好半晌,終是不忍心傷她。
只說:「你不是對我有應激反應?分開睡,會睡的好一點。」
話落,他視線落在她受傷的腳踝上。
他俯身握着她的腿放到自己腿上,伸手輕揉了幾下那紅腫的腳踝,「疼嗎?」
「有點。」
「應該沒傷到骨頭,我去問問前台,有沒有跌打損傷的藥膏。」
他放下她的腿,起身又要走。
喬予急急地站起來,腳踝吃痛,雙手卻從他背後緊緊抱住了他的腰,「我沒事。」
「予予?」
許是從見面到現在為止,薄寒時反應一直都挺冷淡的,不知為何,喬予喉嚨有點發酸:「我不要換房,也不要藥膏。」
他任由她抱着,沒推開也沒主動,「腳踝不抹藥明天會腫起來。」
「那就腫起來,我不在乎。薄寒時,從見面到現在,你到底在躲我什麼?還是你不喜歡我了?」
如果不喜歡了,那她不會再糾纏他。
糾纏對方,給對方造成困擾,是最不體面的事情,喬予不屑做,更不想做。
在公海,經歷生死後,她以為,彼此心照不宣的越過了那道高高的心牆。
可薄寒時九死一生,活着卻沒有立刻回來找她,她不清楚是為什麼,可直覺不太好。
她總覺得,這次薄寒時回來,就連看她的眼神也變冷淡了許多。
他背對着她,說:「沒有,沒有不喜歡你。只是,予予,有些事,我做不到,也沒法給你什麼承諾。」
永遠太難了,一輩子也太長了。
他給不起。
他已經履行當初的承諾,接手了719局,又中了噬心這種沒有解藥的毒,明天的太陽他還能見幾回,連他自己都不清楚。
獨龍會那邊,盯上了sy這塊蛋糕,在公海和719徹底宣戰,往後,安寧的日子恐怕沒幾天了。
如果這種情況下,他還肆無忌憚的撩撥她,要她,那他就是個混蛋。
他必須把喬予和小相思給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