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只能「嗚嗚」的發出悶悶的哭泣聲,雙手扒着骯髒的地,爬到薄寒時腳邊。
她的手,摸到了他的皮鞋。
男人眉心皺了皺,眼底一片厭惡。
江晚卻咧嘴大笑起來。
嫌她髒是嗎?
現在,他也不乾淨了。
要髒就一起髒。
她抖着手,正欲攥上他的西褲。
薄寒時將她那隻骯髒的手踩在了腳下,皮鞋重重的碾着。
男人垂眸,有些可惜:「老江就是太慣着你了,沒教過你不會說話就閉嘴的道理。既然你死性不改,那最後一口氣也不必留了。」
江晚眼神震了一下。
只聽薄寒時面無表情的說:「丟回水牢裏,在她咽下最後一口氣之前,通知老江來收屍。」
老江和江晚,兄妹一場。
最後一面,還是要見的。
薄寒時雖然決絕,卻還有一絲人情。
徐正看了眼江晚,眼底閃過不適,那慘狀實在有些瘮人。
他站在薄寒時身邊,微微低頭回應:「是。」
江晚被重新丟回水牢裏。
薄寒時用紙巾將手背上的污血一點一點擦乾淨。
手機響了起來。
他厭惡的丟掉那張髒掉的紙巾,看見來電顯示時,眼底的戾氣和陰寒才收斂一些。
他一邊朝外面走,一邊接起。
是喬予打來的。
接通後,電話那邊的女聲輕輕鬆了口氣:「你在忙嗎?」
「有事?」
剛處理完江晚,他的聲音透着寒意,聽起來很不友善。
喬予不明所以,自然有些不悅,「沒事就不能找你?」
「能。」
男人嗓音稍稍變得溫和了一點。
其實喬予打這個電話,並沒有什麼事找他。
薄寒時是昨晚才回的帝都,明明分開還不到二十四小時,可喬予卻莫名的想他。
她喃喃道:「這兩天也不知道怎麼了,總是又累又困,也沒什麼胃口。」
薄寒時第一反應是以為她生病了,眉心一擰,「哪裏不舒服?去醫院看了嗎?」
「沒有,就是有點嗜睡,渾身沒力氣,沒覺得哪裏不舒服。可能是換季了吧,冬天在溫暖的屋子裏,總是昏昏欲睡。」
「沒事就好,好好照顧自己。」
喬予欲言又止,「嗯那個」
「嗯?怎麼了?」
電話里,沉默了幾秒。
薄寒時說:「不說掛了?」
喬予難得忸怩,吞吞吐吐的問了句:「你想不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