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到沈茵無所適從。
她看着無名指上閃閃發光的鑽戒,拋去那些胡思亂想,「嗯,喜歡。江嶼川」
「你之前不這麼喊我。」
「那我叫你什麼?」
「去掉姓。」
沈茵臉微熱,「嶼嶼川?」
男人抱着她,臉低下來,吻了吻她嘴唇。
肢體觸碰,很容易勾起一些潛意識裏的情緒。
她雖然失憶了,卻能感覺到,她是喜歡他的,否則,怎麼會願意未婚先孕?
一定是很喜歡很喜歡,才願意未婚先孕。
她輕輕抬手,抓住了他腰間的衣服。
一個人失憶後,醒來看見的第一個人,往往會把這個人當成是依靠,甚至是救贖。
何況,江嶼川把她捧在手心裏照顧着,那些細碎的溫柔,沈茵根本沒法招架。
但第一眼就抑制不住會心動的人,往往是越不過去的情劫。
南城。
自從上次薄寒時在大劇院救了喬予,卻不告而別後,彼此默契的沒再聯繫過。
就連喬予給小相思打視頻電話,薄寒時也是很自覺的避開。
喬予剛進風行沒多久,要學習的東西很多,一直用工作麻痹自己,日子倒也沒那麼難熬。
轉眼,半個月過去了。
某日夜裏,她忽然接到一通ip地址為西洲的電話。
一接通,電話那頭的丁雪梅便哭喪着聲音質問:「你爸在獄中暴斃,你不回來奔喪嗎?」
「」
喬帆在獄中暴斃?
這個消息,無異於平地驚雷。
喬予一時間還沒消化過來,電話那邊的丁雪梅已經再次開口——
「你爸之前對你也不差,給你吃好的穿好的,還送你去學小提琴,學小語種,他死了,你都不回來看一眼?喬予,你還是個人嗎?」
喬予握着電話,從床上坐起來,緩了好一會兒,聲音冷靜的確認了一遍:「喬帆死了?」
「不然呢!這種事我還能騙你不成!聽到你爸死了,你就這麼冷漠?」
喬予冷笑一聲,「要不是他,我和我媽也不至於這麼坎坷,他死了,我冷漠已經算是盡孝了,沒放炮竹慶祝,是因為我還算有素質。」
「你」
丁雪梅被懟的一時氣急,啞口無言。
「他的葬禮我不會去,我也早就不是喬帆的女兒了,不過還是謝謝你告訴我這個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