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着的幾塊冰塊掉下來,砸在大理石枱面上,清脆的聲音讓這死寂的氣氛,硝煙四起。
江嶼川坐在那兒,將手裏那杯酒一飲而盡,又對調酒師說:「75度的,再上一杯。」
薄寒時既然已經這麼問,他也沒有再隱瞞下去的必要。
以前,是不想撕破臉。
他們曾同窗多年,在一個戰壕里並肩作戰,他的確是對喬予動過心,但他從沒做過任何挑撥的事情,更沒想過要去搶兄弟的女朋友。
江嶼川全招了。
陸之律聽完,都倒抽口涼氣。
何況是薄寒時。
「你想揍就揍吧。」
話音剛落,薄寒時一拳頭直接揮上了江嶼川的臉。
這一拳很重。
江嶼川被打的直接倒在了地上,口腔里蔓延了一股濃郁的血腥氣。
「這一拳打的你不冤吧?」
薄寒時臉色陰沉的厲害,聲音里像是淬着寒冰。
他目光狠厲的盯着江嶼川,眼底有隱忍已久的盛怒。
江嶼川靠在那兒,舔了舔牙床,「不冤,我活該的,要揍快點揍。」
薄寒時捏了捏拳頭,指骨作響。
他攥着江嶼川的襯衫衣領,又揍了兩拳。
江嶼川感覺到腦袋一陣暈眩,耳鳴的厲害。
薄寒時喝了酒,下手很重,幾乎是往死里打,最後,他攥着江嶼川的衣領,一字一句的咬牙說:「這件事,翻篇了。但以後,不准再對喬予動任何心思。」
「我已經決定跟沈茵結婚了,你放心,我對喬予,也翻篇了。」
這是實話。
江嶼川也沒騙他。
薄寒時鬆開他,背過身去,只冷冷警告:「還有,這件事,你最好爛死在肚子裏。」
江嶼川起身,撿起西裝外套說:「我本來就打算爛死在肚子裏。解氣了嗎?」
「滾。」
直到江嶼川離開。
陸之律才緩緩回過神,罵道:「這老江,夠不厚道,該揍!」
肖想誰不好,對好兄弟的女人動心。
這事兒,擱誰身上都會嫌膈應。
薄寒時捏着那杯酒,眉眼冷峻至極,「剛才那三拳很重,這事過了。以後,你也不准再拿這事嘴賤他。」
江嶼川是走了。
但薄寒時和陸之律,又喝了不少酒。
75度,誰喝誰懵。
兩人趴在卡座吧枱上,誰也沒逃過。
調酒師看了他們一眼,搖搖頭。
這一腔孤勇,就是專為他們這種不要命的人調製的。
薄寒時手機響了起來,來電顯示,予予。
第227章 一腔孤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