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並不信任薄寒時:「既然如此,你把手裏的槍放下,我就信你!」
薄寒時將手裏那把泛着黑色冷澤的手槍,直接扔在了地上,踢到遠處去。
「薄寒時,記住你說的話!」
白瀟見狀,將喬予朝對面猛地一推。
接着,利落的從空窗邊跳了出去,消失在雪夜中。
喬予摔進一具熟悉的胸膛里。
還沒緩神,薄寒時已經緊緊抱住她,「有沒有受傷?」
喬予有些懵,微微搖頭說:「沒有。白瀟」
「白瀟會走投無路主動來找我的,不用管她。」
她敢綁架喬予,就算要兌現承諾,允許她加入719,在那之前,也要讓她吃點教訓。
綁架他薄寒時的人,讓她吃點皮肉之苦又算什麼?
薄寒時正要拉着喬予離開,喬予忽然掙開了他的手。
她跑過去,把地上那把黑槍撿了回來。
這種危險物品,要是被無關人士或者相關人員撿到,可能都會有不小的麻煩。
喬予把槍遞給他。
薄寒時愣了下,沒接,鏡片後的黑眸視線深灼的看着她。
喬予不明白他為什麼忽然這樣盯着她,剛想將那把槍塞進他手裏,男人倏然緊攥她的胳膊,將她一把拉進懷裏。
另一隻大手,握住她纖細雪白的側頸,強迫她仰頭,一低頭,以吻封緘。
喬予全身僵住。
手裏的槍「哐當」一聲,掉落在他們腳邊。
這是處廢舊的老化工廠,裏面沒有燈,只有工廠外立着的太陽能路燈,勉強照亮。
外面滿目的銀白大雪,折射出一絲冷白光,和這抹昏暗橙黃的路燈一起投射在他們身上。
角落裏,喬予被吻到微微氣喘,渾身僵直的被他禁錮在胸膛和牆壁之間,逃無可逃。
就在她想推開他的時候。
男人的大手驀然撈住她的腰,將她緊緊箍在懷裏,幾乎是嵌入式的擁抱。
彼此身軀緊貼到,沒有一絲縫隙。
他俯身壓在她肩上,心臟處還帶着劫後餘生的心悸,低低的長舒出一口氣來:「怕不怕?」
喬予木訥的搖了下頭。
在經歷過公海那種大場面以後,這種只能算是小場面,緊張是有的,但還不至於怕。
今晚,只能算是虛驚一場。
他抱的很緊,這個擁抱仿佛要將她揉進他身體裏。
他大手扣着她的後腦勺,輕輕喟嘆:「可我很怕,予予。」
現在他視力受損,在光線這麼暗的地方,根本無法開槍。
如果剛才沒說服白瀟,他只能被迫開槍,拿喬予去賭一次
他什麼都能賭得起,唯獨喬予,他賭不起,也輸不起。
喬予想推開他,把話說清楚。
結果,男人直接將她亂動的雙手腕子反剪到了身後,單手把她牢牢壓在懷裏。
他另一隻手摘了鼻樑上那礙事的框架眼鏡,隨手就扔在了地上。
接着,摘眼鏡的右手,再次掌住她的後腦勺。
滾燙的吻,再次落下:「躲我這麼多天,真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