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之律眉心皺了皺,走到她身後去,大手握着她的手,將那煙花對着冰封江邊:「恨我也不至於用煙花對着我吧,想炸花我的臉?」
他嗓音帶着淡淡的戲謔。
南初嘴比大腦快:「炸花了才好,叫你用這張臉在外面到處拈花惹草!」
陸之律垂眸看她,「這麼喜歡給我扣帽子?」
南初面色微冷,顯得很不好哄,「你本來就渣。」
陸之律不置可否,眸光淡淡的落在她側臉上,「我哪渣了?平心而論,我對你不好?」
黑卡給她無限度的刷。
她拎的稀有皮鉑金包,身上穿的高定衣服,想去哪裏旅遊跟他說一聲,就給安排私人飛機和定製化旅程。
別人訂一年都訂不到的米其林餐廳位置,他分分鐘給她搞定。
她嫌之前南建安給她買的那台卡宴顏色丑,他讓她重新去選一輛,他買單,是她自己不要。
他作為她的丈夫,衣食住行上,他究竟哪一點對她不好呢?
之前她跟蘇經年在他眼皮底下,嘴巴都親上了,還不准他有點脾氣?
南初身為陸太太,在陸之律眼裏,並不算合格,甚至有點糟糕。
但怎麼辦呢,娶都娶了,離婚屬實麻煩,對陸家影響也實在算不得好。
她跟蘇經年要是在婚姻續存期間內真犯了什麼原則性的錯誤,他也不可能再容着她。
南初抿了抿唇角,反駁了他一句:「不渣的話,會留着前女友的手機號?」
陸之律單手拿着手機,點亮,解鎖。
把那個備註為「葉」的號碼,給刪了。
他把手機遞給她看,嗓音微沉:「心裏斷乾淨比刪號碼這種假動作要有意義的多。南初,你提的要求我做到了,你呢,是不是該做好陸太太?」
做好陸太太的第一步,就是別總是把「離婚」掛嘴邊。
陸之律挺煩這個的,她再多提幾次,他也真的沒耐心了。
可南初時至今日,都摸不清他的底細,陸之律之於她而言,有時候很陌生,她看不透。
可今晚他這麼果斷的就把葉雪初的電話號碼給刪除了南初還是不爭氣的動搖了下。
南初深吸了口氣,這一次忍不住從心了,抬頭對上他幽深的視線:「你不准我跟蘇經年聯繫,那你也不准跟葉雪初再聯繫。」
陸之律沉聲應了:「以後不會有私底下的聯繫。」
南初手裏那根魔法棒刺啦完了。
剛才的煙花光亮,在這瞬間,忽然隕滅。
江邊上,四周暗了下來。
陸之律雙臂從後攬抱住她,男性好聞冷冽的氣息噴薄在她側臉。
他俯身低頭看她,語氣有些疲倦無奈:「別再跟我鬧了,再鬧真架不住。」
鬧一會兒是樂趣。
一直鬧,就挺沒趣的。
南初心跳沒出息的漏了一拍,有什麼東西隱隱往下陷,有些失重,她控制不了。
她側頭看向陸之律那張英俊又張揚匪氣的臉。
許是她的注視有些灼熱,陸之律垂下臉來,挑眉道:「這麼看我幹什麼,想親啊?」
她還沒出聲,人已經被他在懷裏轉了過來。
他的吻,也隨即落了下來。
陸之律的吻,和他這人一樣,放肆無比。
他從來都不知道什麼叫收斂。
他吻技也很好,南初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只能攥着他腰間的衣服,跟隨他的節奏調整呼吸。
陸之律摟着她的腰,低聲哄問:「煙花還放不放?不放去車裏。」
「」
南初腦子像是一團漿糊,被他蠱惑進了車裏。
接下來的一切,水到渠成。
停靠在江邊的黑色庫里南,即使底盤很穩,也輕輕晃動着。
南初很亂。
她明明決定了要跟他離婚,要搬出去住,可一次又一次的失守。
陸之律很甘蔗,起初嘗到的時候很甜,會讓人忍不住嘗第二口,第三口可咬到最後,她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