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在一樓客廳里,見她這副架勢,坐在沙發上老神在在的笑起來,「你不會覺得你搞離家出走這套,我哥就會妥協吧?」
沈茵懶得跟她解釋,她都跟江嶼川分手了,更不可能去迎合他妹妹。
「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
江晚嗤笑,「我建議你啊,最好落下一兩件重要的東西,比如身份證這種東西,靠着回來取東西的藉口還能再回來,免得到時候我哥壓根不去找你,你還得自己舔着臉回來,多丟人吶。」
沈茵懟了一句:「我哪有江大小姐臉皮厚,啃哥哥啃的心安理得,我離了江嶼川最起碼還能活下去,你呢,一個寄生蟲離了米缸,還能活嗎?」
「你罵誰是寄生蟲?」
「誰在問,我就是在罵誰。」
江晚氣的一把揭了臉上的面膜,站起來,怒沖沖的說:「你不也在我哥公司上班?你清高,既然你不是寄生蟲,那你趕緊辭職啊!」
「我一個月前就辭職了,你放心,你不想見到我,同樣的,我更不想見到你!」
「你!」
沈茵拖着行李箱就離開了天譽別墅。
江晚氣的抄起一個枕頭,就往門口砸去。
但沒砸到,沈茵已經走遠了。
她大吼着朝沈茵放話,「呵,你以為你是誰啊!還玩兒欲擒故縱!我哥要是會搭理你,我名字倒着寫!」
海市,潿洲島上。
颱風過境,窗外噼里啪啦的一頓聲響。
島上居民不多,夜裏安靜,颱風過境的動靜顯得更大。
大風掀起海水,駭浪猛烈拍岸,一下比一下更洶湧。
薄寒時感覺懷裏的人,突然驚厥了一下。
她從前很喜歡海,也一直渴望,他能帶她去看晴海。
可最後,喬予在晴海輕了生從此有了深海恐懼症。
溺過水的人,怎麼會喜歡大海呢?
他從後緊緊抱住她,溫熱的胸膛貼上她顫抖發冷的背脊,「怕的話,可以抱緊我。」
「」
氣氛凝滯了幾秒。
在一道驚濤駭浪聲中,喬予猛地翻身,鑽進他懷裏,緊緊抱住了他的脖子。
她在抖,抖的很厲害。
男人大手一撈,將她抱的更緊,兩人的身軀嚴絲合縫的貼在一起。
喬予下意識抬頭看他時,薄寒時剛好低頭去看她。
昏暗中,四目撞上。
一個驚慌,一個深沉。
他扣住她的後腦勺,將她按進了懷裏。
喬予額頭剛好貼在他突出的喉結上,她感覺到男人喉結微微震動。
他問:「要聽冷笑話嗎?」
「」
他這是在哄她嗎?
七年前,他們戀愛的時候,喬予只要一不高興,就纏着薄寒時講冷笑話。
那冷笑話,如果是從一個本身就幽默的人口中說出來,並不會讓人覺得有多好笑。
好笑就好笑在,講冷笑話的人,本身高冷,一本正經,反差劇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