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嶼川把江晚強行拖走了。
江晚一路走,一路回頭,大聲道:「寒時哥,喬予就是個騙子!滿嘴謊言!你千萬不能信她的!」
一旁的陸之律摸摸鼻子,對南初說:「我們也該走了。」
「我不走,誰知道薄寒時會怎麼對予予?」
「她可是他孩子的媽,他還能怎麼對她?你現在真的很亮。」
南初勾了下耳邊髮絲,「靚?我一直都知道我很靚啊。」
「」
看她自戀的樣子,陸之律輕笑出聲。
「你笑什麼?」
「我是說,你和電燈泡一樣亮。」
「」
陸之律直接把她拉走了。
吃瓜群眾都走了。
只剩下喬予和薄寒時兩人對峙。
「你應該清楚,你沒有資格母憑子貴。」
喬予扯唇:「那薄總是想去母留子?或者,薄總對相思也無所謂,既然薄總沒所謂,那我就帶相思回家,還像以前那樣」
說着,喬予便想轉身,帶相思離開。
她後悔了。
她發現,她根本捨不得相思。
薄寒時一把扣住她的手腕,黑眸冷冷盯着她:「你能給相思什麼?今天為什麼江晚能帶走她?」
他的質問,一針見血。
喬予臉色瞬間失了血色。
「我第一次見到相思的時候,是在醫院。當時她說,她媽媽去掙錢了,她一個人待在醫院裏,如果當時她碰到的,不是我,而是一個人販子,喬予,你覺得,你有那個能力承擔後果嗎?」
薄寒時的一字一句,都在誅心。
喬予困難的咽了咽喉嚨,她懇求的看向薄寒時,「我知道我搶不過你,也爭不過撫養權,但我有個條件。」
「說。」
「相思可以跟你走,但我必須有探視權。」
「法律上,你的確有探視權。但你應該知道,這件事,看我心情。」
男人眼底,冷的快要結冰。
這個結果,喬予不是沒預料過,可這是她想到的最差結果。
她哽咽道:「我養了相思六年,她早就習慣我了,忽然離開,她會哭鬧的。」
「她還小,遲早會適應的。我會給她請最好的保姆,育兒師,全方位的照顧她,這點,你不必擔心。」
話落,男人便朝相思走去。
喬予拉住他的手,死死攥住。
她哭着求他:「薄寒時算我求你了,是我對不起你,你恨我,要報復我,衝着我來就好。別用相思來報復我,好嗎?」
「我身為相思的親生父親,卻是最後一個知道她的存在。喬予,不僅僅是我在報復你,你也在報復我。」
他將她的手指,一根一根撥開。
根本不給她挽留的餘地。
男人大步走到小包子面前,彎腰將她一把抱起:「走吧,爸爸帶你回家。」
相思愣了,她坐在薄寒時手臂上,迷糊的問:「那媽媽呢?」
「媽媽她待會兒還有點事,暫時不跟我們一起。」
真的嗎?
相思扭頭看向不遠處的喬予。
媽媽身影單薄的站在那裏,紅着雙眼目送他們離開,眼底,滿是濃郁的不舍。
媽媽看起來好難過。
徐正打開邁巴赫的後座車門,薄寒時和相思上了車。
車門關上。
邁巴赫發動引擎。
喬予追了出來。
相思趴在車窗上,發現不對勁了。
她忽然說:「媽媽不走我也不走!我要下車!我不去爸爸家了!」
薄寒時不為所動的坐在後座。
目光冷的沒有情緒。
小相思扒拉着車門要下去,他一把將孩子抱過來。
吩咐徐正:「落鎖。」
「咔噠。」
車門,上了鎖,再也打不開了。
黑色邁巴赫駛入車流里。
相思掙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