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嶼川只淡淡一笑。
那女員工的心思都寫在臉上了,他能看不穿嗎?
只是,江嶼川習慣做好人,習慣表面溫順無害。
「加個微信而已,不理她就行,這沒什麼。」
一直沒開金口的薄寒時,忽然對江嶼川說:「江晚的脾氣,你該好好管管了,要是她改不了,就讓她離開集團。」
語氣輕飄飄的,不冷不熱,卻帶着上位者的威嚴和不容置喙。
「我知道了,我會跟她說的。」
江嶼川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薄寒時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
而且,他也的確覺得,江晚不適合待在sy。
她留在sy,不免見到薄寒時,容易起了非分之想。
而這非分之想,若是過了頭,會把人逼瘋,走上歪路。
但他現在最擔心的,不是江晚,而是喬予。
他看看薄寒時,欲言又止。
薄寒時說過,不會再管喬予的事。
喬予的抑鬱症,若是薄寒時不清楚,那證明,喬予根本不想讓他知道。
江嶼川沒再多言。
傍晚的墨湖,漂亮極了。
火橙色的夕陽親吻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像是橘子海。
喬予離開了大部隊,一個人走到了墨湖的無人區。
她拿出手機,拍了好幾張湖景。
墨湖邊上,就是墨山。
墨山上有個寺廟。
來之前,喬予做了下功課。
都說,墨山這個寺廟,許願特別靈。
墨山並不高。
喬予坐在湖邊看了好久的湖景,然後獨自上了山。
渾然不覺,已經過了六點。
停車場那邊,各個部門正在清點人數。
但集團的人太多,總有疏漏。
「大家看看身邊的同事在不在,要是有的同事還沒來,打個電話互相提醒一下!咱們六點半要走了!」
喬予才進sy一個月,沒什麼熟悉的同事。
銷售部的人,自然也不會想起她。
旅遊車,很快開走了。
到了sy集團門口。
大家紛紛解散,各回各家。
江嶼川想起喬予,忍不住去找她。
他候在銷售部那輛車邊,等了半天,陸陸續續的大家都下車了。
可他始終沒看見喬予的影子。
他上了車,才發現,車裏的人已經走光了。
他順手抓了個銷售部的人問:「你有沒有看見喬予?」
「沒有啊,她可能剛才走了吧!我沒注意!」
江嶼川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連忙給喬予打電話過去,可是手機響了好久,都沒人接。
難道喬予沒回來?
另一邊,薄寒時剛從車裏下來。
江嶼川大步走過去,立刻說:「寒時,不好了,喬予可能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