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在醫療系統積累了幾十年，無論是人脈還是能夠調動的資金都不是普通人可以想像的。所以，他以這樣的條件邀請方健，絕對稱得上是誠意十足了。
「專利呢？」余惠亮突然開口，道：「李醫生，如果你們研究出的成果能夠申請專利，這專利是誰的？」
李一仁的眉頭略皺，不解地看向余惠亮。
他已經知道，這個小胖子和方健一樣，都是二院的實習生。
可是，一個小小的實習生，怎麼敢在這樣的場合開口說話呢？方健雖然可以例外，可是在這個世界上，又有多少個能在《自然》上發表論文的實習生呢？
目光朝呂建德一瞥，李一仁並未說話，但意思卻已經十分明白。
這是什麼人，敢在這兒開口，你們二院還有沒有一點規矩了。
呂建德呵呵一笑，道：「李醫生，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余惠亮，他的父親是余修成，是我們n市一家藥廠的老闆。」
「藥廠？」李一仁微怔，眼皮子微微跳動了幾下，他隱約的有些明白，自己剛才的擔憂從何而來了。
果然，余惠亮笑眯眯地道：「李醫生，家父和方健有過約定，願意為方健提供科研資金。並且一切收益，都和方健共享。」
李一仁的臉色微變，頓時變得沉默不語了。
他來到二院之前，其實還是信心滿滿的。
方健就算再天才，也僅僅是一個尚未完全成長起來的天才。
這一點，從合安演講的那篇論文就可以看出來了。
如果換做是他，研究到了那一步，絕不會輕易發表。而是會繼續研究下去，爭取獲得更進一步的研究成果。
而方健竟然選擇了發表，那麼很大的可能就是他的研究資金出現了問題，所以被迫不得不發表一定的研究成果來匯聚資金。
所以，在他想來，只要自己提供充沛的資金，那麼一切都可以商量。
但是如今看來，似乎情況並沒有那麼簡單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