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我欺負他???」
老天爺開個眼吧,到底是誰欺負誰啊?
*
言兮讓言淵解下衣扣看了看他身上的傷。
雖然洛君珩下手看着狠,其實兩個人不過是鬧着玩,言淵身上連一塊淤青都沒有留下,即便如此,他身上的傷也不少,傷疤一道疊着一道,瞧着讓人心疼。
事實上,洛君珩身上也好不到哪裏去。
過去常年作戰,不知多少次死裏逃生,身上怎麼可能不留疤呢,能夠活到現在都是上天厚愛了。
「沒事,傷都好了,不然我也上不了飛機。」
言淵看出了姐姐的心疼,忙安慰她。
言兮不是醫生,但也能看得出來他身上這幾處新傷被照顧的很好,傷口縫合得也很好,已經儘可能地不留疤了,只是那長長的一道傷口落在小腹上,腹肌都破了相,要是再捅深些,只怕人當場就沒了。
想到這裏,言兮眼底都深了深。
「你退了吧。」
言兮忽然抬眸,看着言淵。
洛君珩和言淵齊齊朝言兮看過去,眼神中都透出一絲驚訝,言兮從不會說意氣話,更何況是關係到言家興衰的大事,她能說出這句一定是深思熟慮的結果。
言淵竟忽然有些緊張,「姐」
「為t王出生入死的人很多,不缺你這一個,可我弟弟只有一個。」言兮極認真地看着他,「以前你是一個人,總覺得無牽無掛,可你現在真的沒有牽掛嗎?」
言淵眸子一深。
姐姐還是姐姐,總能一句話就刺中他的內心。
「宋凡和宋心都是孤兒,兄妹倆這一生已經被丟棄了兩次,你忍心讓他們再度成為孤兒?」
言兮知道言淵現在最在乎的是什麼,也不留情,直往他心尖上扎,「從收養他們的那一刻起,有些責任你就無可避免地要擔負起來了。這些年你為了這兩個孩子付出了多少,又犧牲了多少,哪怕阿珩不跟我說,我也能想像得到。阿淵,你該為兩個孩子想一想。」
良久,言淵嘆了口氣。
「我不是不想退,功名利祿如過眼雲煙,一晃而過,我在乎的也從來不是這些。可是家庭責任還在,我退了,言家怎麼辦?祖輩、父輩們辛辛苦苦攢下來的基業,總不能毀在我手上吧。言家,也沒有可接手的人。」
「怎麼沒有?」
言兮道:「宋凡,不是在這次內亂中立了功嗎?」
言淵看着言兮,忍不住嘆道:「姐,你真的是什麼都知道啊。我都要懷疑你在我身邊安插密探了。」
「我還用安插?」
言兮道:「你身邊的影子,哪個不是我的人?」
「」言淵真是,無言以對。
他都差點忘了,姐姐可是t國的夜王。
哪怕離開了t國這麼多年,t國還是有她的勢力在,別說他身邊,便是t王身邊,也有言兮的人在。
「你退下來,讓宋凡頂上去。」
言兮道:「言家的義子,可以代表言家,也可以不代表言家,既可表忠心,又不會被t王忌憚。而且那孩子,我瞧着比你厲害多了,將來你還得指着人家呢。」
言淵半晌才憋出一句,「那我怎麼辦?」
這次言兮沒有回答,洛君珩替她說了。
「簡單。讓阿睿給你開一副藥,吃完立馬能升天。」
言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