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牧州咳嗽幾聲,聲音也有些嘶啞,「她看着我,忽然提出來,你來畫我吧。」
「她說了兩遍,我才明白她的意思,我說,好啊。她不習慣人盯着她畫,坐在草地上手足無措,我提議她唱首歌放鬆下來,她便唱起了一支當地的民謠。」
牧州已經不記得那首民謠的旋律了,只記得阿水姑娘甜美清澈的歌聲,給夕陽帶去了旋律,「畫着畫着,我就覺得我已經醉了,醉倒在了她的歌聲里畫完以後,她過來看了半天,望着我問:我好看嗎?我說:好看,美若天仙。然後,她就捧着我的臉,吻了我。」
話音剛落,氣氛組已經就位,南頌和洛茵同時「喔」了一聲,啪啪鼓掌。
洛茵「切」一聲,「我還當你多風流英勇呢,搞了半天是被吻的那一個啊。」
「就是,牧老師你也太不勇敢了,跟我爹一樣。」南頌忍不住吐槽。
南寧松莫名躺槍,「我怎麼了?」
南頌道:「當年您和我媽在一起,不也是我媽強吻的你嗎?」
「」南寧松老臉一紅,「瞎說!」
「閨女哪瞎說了,難道說的不是實話?就是我強吻的你。」
洛茵得意地挑了挑唇角,「這事夠我吹一輩子的。」
南寧松戰術性咳嗽:「咳。老牧,接着說你的風流債,別牽連無辜。」
牧州唇角含笑,便接着講。
那天的氣氛太好,他們一起坐在草地上,她唱着民謠,他便在旁邊吹口琴,後來他們喝了很多米酒,很多很多,一直喝到了晚上。
牧州不勝酒力,喝得完全斷了片,只記得他們似乎在草地上打起了滾,還有那天的星空特別美,而女孩的唇,又緊又軟,又甜又香,仿佛做了一場春~夢。
「等我醒來的時候,阿水已經不見了。當我收拾好畫板準備要回去的時候,嘴巴就被人堵住了,肖恩的人找到了我,把我套上麻袋擄走了。」
牧州說到這裏,臉色沉下來,眸色也跟着涼了,「再醒來時,便是在東鎮。」
再後來,他被肖恩脅迫着留在東鎮為他辦了許多事,甚至肖恩把宋西交給他,逼迫他收宋西為徒,將作偽的技藝教給她,但牧州看出宋西心術不正,無法繼承他的衣缽,一直不肯收她,直到後來他有機會逃出來,機緣巧合教到了喻晉文。
肖恩一直在追殺他,牧州怕給喻晉文帶去災禍,就又離開了,開始了他的逃亡之路,幾次被肖恩抓回去,又幾次逃脫,直到在島上和洛茵、南寧松他們相遇。
有些因緣際遇真是命中注定的。
牧州是回到清水鎮之後,向鎮上的人打聽阿水的下路,想着她現在應該已經結婚生子了,沒想打擾她,只是想為當年的不告而別道個歉,做一番解釋。
沒想到打聽之後,才知道在他走後阿水姑娘就懷了孕,帶着肚子裏的孩子嫁給了一個男人,可那個男人待她不好,她年紀輕輕就沒了,女兒也跑了。
聽到這裏,南頌總有一種這個故事似乎在哪聽過的感覺,很是熟悉。
洛茵着急問道:「你到現在也沒說,那個女兒在哪?你找到了沒有啊?」
「找到了,她就在南城。」
牧州望着對面四人,輕緩又鄭重地開口,「她現在的名字叫,舒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