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好久,沒有如此好的心情了。
在周沐的心裏,什麼宏圖霸業,什麼千秋霸主,都抵不過能和身邊這個女子生死與共來的賞心悅目!
沒錯,堂堂的大周不敗戰神,就是這麼有出息!
顧長生自然也是知道自家妖孽為什麼這麼開心的,自家妖孽是個冰山一般的男子,就算是和自己在一起後,冰山融化了那麼一角,可是事實上,他還是一個不喜言談的人,能讓他放開了說話,這可見,他是真的心情很好,好到爆表了!
說不感動,是假的,這世間,薄恩寡義的男人多的是,忘恩負義的男人也不乏其人,可是,她恰巧就遇到了這麼一個男人,可以攜手生死,不離不棄的……
試問,當一個男人覺得,能和自己一起死,都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兒,那麼身為一個女人,你還能求什麼?
且不說顧長生不是一個貪心不足的,她就算是個貪心不足的,此時也被填滿了!
如此,真的很好,很幸福!
那就像自家妖孽說的,人生得意須盡歡吧!
顧長生和周沐兩人,其實都不大喜歡有人在身邊候着,眼下,他們跑來馬房選馬,元寶自然是不能跟着的,他要守着客房,守着安置在客房中的那一尊棺槨,因為元寶比所有人都明白,這一尊斑駁的棺槨,對自家娘子那是比命都重要的存在!
兩人在馬房中挑選着馬匹,客棧中管理馬房的小二,早就得了賞錢,被打發的遠遠的了!
可是,興致勃勃的顧長生,忘記了一個問題,這個問題,直到蘭朵兒帶着她的丫頭鈴鐺一身英姿颯爽的騎裝出現在自己面前時,顧長生在瞪大了眼睛,幡然醒悟了!
艾瑪,這裏是克烈部啊,蘭朵兒是誰?蘭朵兒是克烈部都要看眼色的塔石部的二小姐啊!
得!
自己已然站在了人家的地盤上,一舉一動,哪裏能逃得過人家的眼睛呢?
這可不?
他們前腳想去賽個馬,後腳人家就巴巴的跟上來,把他們堵在馬房裏了!
你說,這叫個什麼事兒呢?
「二位既然想賽馬,不如,算我一個?」蘭朵兒腰間別着馬鞭,對着顧長生和周沐笑,目光一直停在周沐的身上,不曾挪開。
顧長生看着她眼睛都拔不出來的樣子,突然就興趣缺缺了,丫的,人生得意須盡歡不假,可是,沒人說過人生得意盡歡時還帶着一個小三啊!
這姑娘的眼神兒,真是太灼灼了!
「妖孽,你說,這到底是她姨還是她妹呢?」伸手不打笑臉人,顧長生不想應付蘭朵兒,拉着自家妖孽咬耳朵。
她嘴裏的她,自然說的是孛兒只斤念,因為這蘭朵兒明顯是孛兒只斤念母族的親戚啊!
「你希望呢?」周沐低頭看着她,淺笑。
「我希望是她妹!」顧長生抽了抽鼻子,一臉篤定的道,「這樣,回去見了孛兒只斤念,我就可以把去你妹掛嘴上了,而且說的一點兒都不虧心!」
瞧這花痴的,也真是去了!
「呵呵……」周沐聞言,宛如神邸的臉上,當即溢出了笑意,淺笑聲真真,低沉魅惑,帶着雍容的隨性,與生俱來的貴氣,還真不用僕從成群來襯托!
周沐這一笑不打緊,就連斜倚在他身邊的顧長生,都有些移不開眼,心中只閃過一個詞兒,那就是風月無邊啊風月無邊……
顧長生這個見慣了美男美女的尚且如此,更別說面對的一直都是草原上彪悍的套馬漢子,完全沒見過如周沐這般美男的蘭朵兒了,那眼睛頓時就直了有沒有?
顧長生見她看自家男人看的眼珠子都不轉了,當即就不樂意了,扯了周沐的衣衫,就往馬房外走去,「走,我們不賽馬了!」
要賽馬也不在姑娘眼皮子底下,這姑娘的眼神兒忒嚇人,非得看的那馬都打抽抽了不行!
「站住!我家小姐讓你們走了嗎?」鈴鐺見顧長生要走,當即伸胳膊一攔。
周沐和顧長生的腳一頓,周沐自然是懶得應付這種女子的,更準確的說,在外人面前,他向來惜字如金的很!
顧長生看着橫亘在自己面前的胳膊,還有盯着自己猛瞧的蘭朵兒,心底默念,這是她妹,這是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