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果然有問題,我去他大爺的。」
「這老小子的陣圖把我給干哪兒來了!」
「不對啊,這小子的氣機怎麼把握不到了?」
「被人給捆了嗎?!」
頭髮亂糟糟的司命見到了太古赤龍和慕容龍圖,於是雙目亮起,似乎是見到了救命稻草似的,然後大聲道:
「赤龍,龍圖小子,救命啊!」
「你們不要見死不救啊!」
太古赤龍的龍吟低沉,於是這秘境之中的諸多異獸都驚懼恐怖,匍匐在地上,瑟瑟發抖,玄龜一個旋轉,把司命給甩飛出去。
老司命踉踉蹌蹌,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息。
臉上都是冷汗,驚魂未定:「他奶奶的,嚇死了。」
太古赤龍道:「司命,你為何來此?」
司命喘勻了氣息,道:「來阻攔你們兩個的廝殺,另外,你也不算是違背了和故人的約定。」老司命笑起來,雙手攤開:「張子雍,也就是背負姬乘風之名活下去的那個人。」
「他死了,也沒死。」
「你感受一下。」
太古赤龍緘默,隱隱約約感覺到距離此地極為遙遠的地方,還有那一縷生機存續着,但是那已不能算是一個人,只是【活着】的一部分身軀。
這秘境之中,靈韻充沛,雲霞翻卷,天穹之上是巨大無比,盤旋着的太古神龍,山崖之上是青衫烈烈的劍客,白髮的陰陽家大宗微笑狡黠。
他已老邁了,臉上都是皺紋,可此刻雙目清澈亦如曾經,道:「所以,不算違約。」
「不是嗎?」
這是陰陽家絕世之宗給出的判詞,也是鑽了一個空子,太古赤龍沉默許久,道:「你說的對,此戰不應該繼續下去了。」於是慕容龍圖也收回了劍,他道:
「司命前輩,你來的,總是恰到好處。」
慕容龍圖道:「不過,所謂的八百年之約,具體是什麼?」
太古赤龍回答道:「只是過往的舊事罷了。」
「那是我和那老友最後的相見,我們以赤霄劍約定了一次出手的機會,赤霄劍已落於人間,而龍元被赤霄劍斬碎,過往故人的言語零落。」
「原本應該是姬乘風的。」
「同時持赤霄劍和龍元,讓吾為這樣應命之人再出手。」
「而現在,我的約定終究未曾履約,卻也不算是負約了。」
慕容龍圖道:「原來如此。」
他雖好戰好劍,卻不是渾然不講一切,只管廝殺的瘋子,於是收斂了一身的劍意,道:「既然如此,那麼我便也不必和你廝殺了,這一日,倒是動了些筋骨,也算是已經盡興一番。」
而後又開闊:「不過,他日我於學宮之中有一戰,張子雍已死,太古赤龍,可願意來我這最後一戰麼?」
太古赤龍道:「去和你一戰麼。」
慕容龍圖回答道:「不。」
「我只是希望可以也和你立下一個約定。」
他的手隨意鬆開,手中一根被天下第一的劍客所用,刺穿了龍鱗的樹枝盤旋落在地上,隱隱然有根系生長,慕容龍圖道:「我的壽數不會太長了,但是你卻可以活下去。」
「你還可以活過一個千年,兩個千年。」
「我想要請你來觀戰。」
「兩千年後,三千年後,乃至於八千年後,當你將死之日,可否回憶一番,這浩瀚人間,可有劍氣劍道能與慕容龍圖比肩者。」
青衫劍狂伸出右手,自有從容的氣魄:
「彼時,萬丈黃泉之下,我等待你的見聞。」
與張子雍一戰,導致了方圓十數里的地形被徹底改變了,而張子雍身死之後,一身恐怖生機反哺天地萬物生靈,這就是所謂的歸墟,萬物生長,靈韻爆發。
宇文烈離去之後,李觀一等自是回到了公孫世家。
李觀一認下了的便宜大哥不知為何,似是遭遇了莫大恐怖,心境都崩了似的,悶頭狂奔,不知去了哪裏,一整天都沒有回來,而這一天多的時間裏,公孫世家清點損失。
「恐怕是不能再繼續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