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名將,排名第三十四。
南朝陸戰第一。
手持雙龍戰戟,可在三十三步之內,撲殺江湖宗師。
率領軍隊為大戟士,能以步殺騎,悍不畏死,擋者披靡,與應國關中豪族的陌刀軍,稱雄南北,而這樣一員悍勇之將,叛離了自己的軍屬,成為了大賊。
「越千峰」
靜室之中,儒雅的老者低吟這個名字,他語氣中有殺意,有不解。
「那姓岳的部眾,都被安置在了邊陲之地,由皇上的弟弟為將軍壓制,幾番的馴服,恩威並施,都各自加以封賞,都已經老實下來了,唯獨,唯獨這個越千峰,解了官職,棄了部署,如一瘋狗一般沖入了國境之內。」
「蕭無量是怎麼回事?!」
「之前他和那瀘州劍仙一併出手,竟讓這越千峰活了下來!」
有人垂首回答:「蕭將軍說,越將」
他頓了頓,道:「越千峰的功體已經大成,赤龍法相爆發的時候,可焚山煮河,又是暗中攔截,沒有辦法帶部屬,一對一的情況下,越千峰不是他的對手,可是要走也不是難事。」
「瀘州劍仙劍氣無雙,開山裂海,但是那武夫曾經有一十七次先登之功,斬將八員,奪旗三次,那一雙手戟於萬軍從中取敵首級如同探囊取物,披着先皇賜下的軟甲,活了性命。」
那儒雅老者手中拳頭重重砸在名貴的桌子上,怒喝道:「荒唐!」
「他拿着先皇所賜的寶甲反我朝廷,是何逆臣!」
「蕭無量可七騎沖陣,能以手錐扔出,殺死突厥最強的弓箭手。」
「當今猛將強過他的有幾個?第二次了,十年前那一次他率夜馳騎兵都讓那弱女子帶一稚童活命,十年後,他竟連越千峰都攔不住?」
「十年前他二十三歲,可以說是功體不曾大成,有人幫忙。」
「十年後,三十三歲的他,還是功體不夠?!」
「他是陰奉陽違!他是自恃武功!」
「他是不是忘記了,當年是誰提拔他的!」
那回應的男子垂首道:「蕭無量將軍說,他未完成丞相所託有罪。」
「懇請您削了他職位,把他調往邊關去當個小兵。」
「為國家看守邊關的大門。」
儒雅老者面色一滯,終究無言以對,拂袖罵道:「豎子,不知天下大事在京師,在諸位大臣,在這千年世家,每日說來說去,就是想要前去邊關,帶兵打仗。」
「可知打仗苦的是百姓,可知兵家自古為兇器,聖人不得已而用之?而立之年,卻仍舊如同當年初次上戰場時候。」
他安靜下來,看着眼前書桌上推開的天下大勢圖卷。
陳國最為詳細,其餘諸國則只是大略。
他死死盯着應國和陳國的邊關。
那姓岳的被壓回來之後,應國便和陳國交好了,開啟互市。
兩個月後,陳國祭祖的大儀式,應國的二皇子姜廣也要來恭賀。
可如此,應國卻也在邊關陳兵三萬虎蠻騎兵。
岳家軍部屬也在那裏隔江而往,雙方制衡,這也讓岳家軍宿將不得不停留在那裏,不能回來營救他們的主帥,可是萬萬沒想到,竟然還有一個不管不顧的莽夫。
自古猛將,大多如此秉性,不如此,不能有不顧生死的悍勇。
應國陳國短暫修好,而應國的宇文大將軍將原本兵馬調走一部分,率軍北上驅逐突厥,吐谷渾則是隴右關中的豪族抵禦,無暇來攻陳國,天下大勢本來已進入一種穩定的狀態,是各方制衡之下的太平。
也是朝中的諸位大臣所判斷推導出來的完美大世。
可是,現在不同了。
一尊頂尖的名將調轉兵鋒,如同一把長槍鑿入了陳國的境內。
越千峰數次出現,已經導致了好幾次的暗中變化,江湖中宗師的攔截,以及陳國當下第一猛將的蕭無量出陣,而江州短暫風雨飄搖,這也導致了周圍不得不將兵馬回調嘗試攔截越千峰。
不得不對岳家軍其餘各將採取徹底的懷柔之政。
而應國虎蠻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