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燙,「那次是意外,絕對的意外。年輕人喝醉了酒,才會這麼衝動。」
「平日裏我給百姓寫書信,還是很受尊重的。」
「再者,我打死也不承認是北莽人,在民間很有威望。」
陸長生扔給他一壇酒,「我看你要我去打沙縣,是因為你在那裏受了委屈,被人凌辱多年,想讓我給你出口氣。」
「或者,我們從沙縣帶來的酒水,肉食,茴香豆都已經吃完了,你又嘴饞了。」
孔瑾接過酒,仰頭喝了一口,頓時眼睛放光,「還是沙縣的酒好啊,味道醇正,香辣爽口。」
「尤其是這茴香豆啊,入口清脆,咬一口咯嘣作響。我和你說啊,我還知道這『茴』字的五種寫法……」
陸長生有些無語了,他感覺孔瑾有些不正常。
孔瑾見陸長生又不做聲了,連忙靠近了一點,「長生,你看我的這三策如何,你選那一策?」
陸長生說道,「秀才,你說的上中下三策都很好,下次不要再說了。」
孔瑾身子一僵,差點將那口酒噴出來。
見陸長生又要閉上眼睛,孔瑾連忙說道,「還有一策,既能攪亂流沙郡局面,又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備,還能為離陽城招兵買馬,無後顧之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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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後顧之憂!
陸長生這才睜開眼睛,直直地看着孔瑾,讓孔瑾覺得這種眼神有些過於熾熱。
就好比當日陸長生告訴離陽城百姓,六年了,有第一個漢人加入離陽城時,與離陽城百姓當時流露出的熾熱眼神一般無二。
只是當孔瑾出現在眾人眼前,那熾熱眼神瞬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連王大嬸都暗中比較了一下鍾北和孔瑾的身板,最終還是覺得鍾北靠得住一些。
孔瑾知道陸長生最為擔憂的便是離陽城百姓的安危,擔心一旦他殺出去,離陽城便會遭到秦綱部下偷襲、攻城、屠戮。
如果沒有後顧之憂,那麼陸長生動起手來,就會如同在沙縣殺人一般,簡單、粗暴很多。
孔瑾從懷中掏出一張地圖,指着一座山崗處說道,「先攻這裏!」
還有地圖?
這倒是有些出乎意料了。
地圖是泛黃的牛皮紙做的,邊緣都破損,應當是有些年頭了。
陸長生順着孔瑾手指方向看去,目露疑色,「牛頭山?」
「這裏是平江縣界域,與離陽城離得遠,我們攻打這裏幹什麼?」
孔瑾收斂起猥瑣神態,正色道,「沒錯,這裏的確是平江縣的牛頭山。我們攻打這裏,是因為這裏有一伙人盤踞在此。」
陸長生頓時想起來了,當日那青龍會的殺手想進城,假扮的就是平江縣劉家莊的人,用的藉口是劉家莊被盜匪劫了,搶劫之人正是牛頭山的盜匪。
「秀才,那盜匪好好的在牛頭山,不招我不惹我,我去打他幹什麼?」
孔瑾說道,「這就是我要和你細細說的。」
「這牛頭山的盜匪首領名叫九頭龍魯進,原本是平江縣魯家寨的寨主,學得一身好武藝,仗義疏財,在江湖上頗有名望。後來北莽侵佔了幽州,魯進不肯降,便帶着人上了牛頭山落草為寇,據說手下目前有兩百多號人。」
陸長生問道,「北莽佔據幽州這麼多年,北涼軍都被滅了,為何他一個盜匪,還能存活下來?」
孔瑾看了陸長生一眼,心想你區區一個大漢小兵,扛着一把大刀,杵着一杆旗幟,就能守着離陽城六年屹立不倒,好歹人家手下還有兩百來號人呢。
心裏雖然這麼想,孔瑾依舊說道,「因為牛頭山山勢險峻,上有山路十八彎,易守難攻。而且九頭龍魯進也不和官府硬拼,如果只來一兩百人,便火拼了。如果來上千人,便躲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