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是冠軍,所以那些人都是因為她而死的。
明明不該這樣自責的,可腦子裏全是那些摔出去的車手的慘叫聲。
她忍不住問道:「那場比賽死了人嗎?」
帶路的侍應生很自然的回答:「當然,死了八個,真遺憾。」
八個
「您很厲害,以後肯定會有很多客人捧您的場!」
許是因為剛剛的比賽太精彩了,連侍應生都忍不住帶了幾分尊重。
「到了。」
井雨薇不想進去,但不得不進去。
這就是一扇潘多拉魔盒的門。
最後,推門而進。
貴賓室里很安靜,燈也很暗,黑漆漆的,似乎有一個人坐在沙發上,背對着她。
她以為那是丹尼爾,打從心裏不想看見他。
「我贏了,你該履行承諾放了我了!我會給你贖金的!」
沒有回應。
井雨薇忍不住上前幾步,「喂,我和你說話呢」
聲音戛然而止。
她瞪大了眼睛,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死死地盯着這張熟悉的臉。
「怎麼是你?」
孔泫章坐在沙發上,雙腿交疊,一手撐着扶手,支着下巴看她,眼裏帶着幾分笑意。
「恭喜。」
井雨薇還在傻眼,久久沒有回過神,還以為自己做夢呢。
「怎麼是你!」
他站起身,「嗯,是我。」
他剛要往下說,下一刻,井雨薇猛地撲過去,用力的抱住了他,眼淚嘩啦一下掉了。
「哇嗚嗚嗚你終於來了啊!是不是小晚讓你來救我的?嗚嗚嗚嗚,我快嚇死了!你怎麼才來啊!」
溫熱的液體沾在他裸露的脖子上,碰到了肌膚,像是滾燙的岩漿,灼燒了他的血肉。
他愣住了,雙手竟不知放在哪裏合適。
井雨薇還在哭着,好像之前的堅強和樂觀,還有賽場上的颯爽都被擊潰了,露出了潛藏的委屈。
怎麼會不害怕呢?
從被拐走,差點被沉湖,到後面被賣到這裏,成了粘板的肉,任人宰割,送上賽場,幾經生死,她怕啊!怕死了!也委屈死了!
現在看見孔泫章,這種情緒直接崩潰了。
孔泫章的臉色僵硬,語氣卻緩和了下來,「哭個屁,別弄到我衣服上,髒死了。」
「我就要我就要我就要!」
她哭得更厲害了,稀里嘩啦的,臉上的妝都溶了,沾在孔泫章的衣服上。
他有潔癖,向來嫌棄的,但是這會莫名的沒有生氣,也沒有推開她。
他在想,懷裏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人,真的是賽場上那個英姿颯爽的人嗎?
女人真複雜,搞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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