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子。
蕭厭的話讓錢寶坤一時心驚,可想起世家行事涼薄,事事利益為先,那陸崇遠要保他自己和陸家上下,未必就不會自斷其腕顧全大局。
如果陸肇當真一人扛下所有罪責,那陸崇遠
「篤篤篤!」
書房門被人猛地敲響,正有些發愁的錢寶坤被驚了一跳,扭頭低罵了聲叫人進來就道:「不是跟你們說了,我跟蕭督主有事商議,沒事別來打攪?」
門前的人低聲道:「是夫人讓奴婢來的。」
錢寶坤頓時臉一變:「夫人怎麼了?」
「不是夫人,是宜陽縣主,方才宜陽縣主跟女郎敘話時突然暈厥,女郎嚇壞了,夫人已經命人去請府醫了,讓奴婢過來知會一聲」
那女使話還沒說話,剛才還神情散漫的蕭厭就已經「唰」地起身,大步走到了那人跟前。
「人在何處?」
宋棠寧突然暈厥嚇壞了錢綺月,慌亂無措之下只能將人抱到了榻上。
錢夫人得知之後匆匆趕了過來,就見宋棠寧蒼白着臉滿頭冷汗的躺在那裏,她緊咬着牙關像是在囈語,怎麼喚都喚不醒。
錢夫人也是心中有些發慌,連忙就派人去找府醫過來,連帶着蕭厭那邊也不敢瞞着。
「怎麼回事,人怎麼會這樣?」錢夫人拿着帕子替宋棠寧擦汗,一摸她臉頰冰涼,忍不住扭頭問。
錢綺月滿是慌亂:「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跟她說起小時候的事情,拿以前的那些東西給她看,她突然就暈了過去」
「沒做別的?」
「沒有。」
錢夫人見她無措搖頭,又看了眼被打翻在地亂糟糟的東西,那楠木箱子她曾見過,是錢綺月最為寶貝的東西,平日旁人碰都碰不得,她便信了錢綺月的話,緩聲安慰:「你先別急,我已經讓人去請何大夫了」
門帘被突然掀開,一襲身影夾着外間風雨大步走了進來。
錢夫人一驚:「蕭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