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震顫,哪怕有黑甲衛的人押着也依舊捧腹笑的身子傾斜,淚流滿面。
「陸執年,你很好。」
他果然如棠寧所說,自以為是,又蠢的識人不明!!
宋瑾修嘶聲說完後臉上猛地漲紅,下一瞬喉頭滾動突然就張嘴吐出一口血來,煞白着臉栽倒了下去。
黑甲衛的人一時沒拉住,讓人重重摔在地上,宋瑾修腦袋磕在石子路上瞬時見了血。
「瑾修!!」
宋大夫人滿是驚恐的哭號出聲,就想要撲過去。
蕭厭不耐蹙眉:「讓她閉嘴,帶走。」
滄浪一巴掌落在宋大夫人後頸上,將人拍暈了過去。
等黑甲衛的人將宋家母子拖走之後,顧鶴蓮才滿是驚奇地朝着陸執年說道:「往日只聽說御史言官的嘴厲害,死的都能說成是活的,沒成想陸郎君也是不遑多讓,這落井下石的本事,佩服佩服。」
陸執年:「我沒有」
「陸郎君不必解釋,我懂,這宋國公府眼看着倒了,宋家大郎前程盡毀,你想明哲保身也屬正常。」
顧鶴蓮一副我懂你的樣子感嘆:「年輕人識時務是好事,也難怪陸家地位巍然多年不移,只是可惜了宋家大郎這一片真心,他待我家小海棠都沒對陸郎君這般真摯。」
陸執年:「」
撲哧。
宋棠寧站在蕭厭身旁沒忍住笑出聲。
鋮王妃也是嘴角抽搐了一下,只覺得顧鶴蓮這廝多年沒被人打死當真是稀罕,就他這張破嘴,跟淬了毒的一樣。
周圍所有人瞧着陸執年的目光也都是極為古怪。
滿京城誰人不知道陸家三郎跟宋家大郎關係極好,往日朝堂上下雖算不得形影不離,可大多時候二人都是同進同退,可剛才陸執年撇清干係撇清的太快,言語冷漠氣的宋瑾修吐血暈厥也是眾人親眼所見,瞧着被拖走的宋家母子,眾人忍不住唏噓。
這陸家三郎,可當真是翻臉無情。
蕭厭瞧着捂嘴笑的開心的小姑娘,眼底也是划過抹笑意。
「人已擒了,本督就不多叨擾王爺了。」
他伸手輕拍了下棠寧的腦袋:「走了。」
黑甲衛護着,蕭厭領着宋棠寧一行如無人之境朝外走去,路上沒有一個人敢攔,待到鋮王妃和顧鶴蓮也一併被他帶走,文信侯夫人她們也跟着離開,而那些看足了熱鬧只覺自己將一年的大瓜都吃撐了的赴宴賓客,也都是極有眼色地紛紛跟在後面疾步出去。
鋮王府院中轉瞬就只剩下鋮陸家祖孫和鋮王府的人,看着滿地血腥,鋮王怒不可遏。
蕭厭這個瘋狗!!
他就是個瘋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