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早,我觀察郊外,大批的百姓繼續耕地,而且官兵隊伍頻頻巡邏,似乎就是在找咱們啊。」
「公子,我看,咱們得走了,現在的雲州已經不是以前的雲州,再待下去」一人開口,臉色微微不安。
啪!
王恪直接一巴掌甩了過去,打的此人滿地找牙,哀嚎不止。
「廢物!」
「你在怕什麼?就憑欽差那些廢物手下,能找到我們?」
「再說我太原王氏主脈,豈會怕了一個京城來的小小欽差大臣?」他呵斥,陰沉的臉上透着不爽。
「是是是,公子,是我多嘴,是我多嘴!」那人瑟瑟發抖,不敢二話。
王恪的身份太貴重了,就是太原王氏的下一任繼承人,若非此次巧合路過,他也不會來雲州幹這事。
「哼,此次雖然得手,但卻沒有父親和諸位長輩想要的效果,這個欽差大臣更是殺我上千人!」
「這口氣,本公子咽不下!」他握拳,尊貴的臉上寫滿了戾氣和貴族與生俱來那種蔑視感。
「不過公子,老爺的吩咐是辦完事您就得立刻回去,不能在此逗留啊,現在雲州戒嚴,咱們恐怕也沒有第二次下手的機會了。」有人硬着頭皮道。
聞言,王恪的臉上閃過一絲猶豫。
「就算要回去,本公子也必須給這個欽差一個死亡警告才行,否則就這麼離開,太沒有面子!」
死亡警告??
酒樓里的隨從,皆是一凜。
雲州城。
全城戒嚴,長雲衛被收編之後,全面介入了郊外巡邏,最大程度不眠不休的保護百姓和佃戶的安全。
不久前,葉離親自去安撫了被殺無辜百姓的家人,帶去了諸多銀兩作為撫恤,並且承諾雲州城的學府可以讓他們的孩子免費上。
這一舉動,再得民心。
然後,他親自帶人為常大娘建了一個墓,就在雲州城內的土廟山上。
孤零零的墓前,紙錢紛飛。
鍾如玉臉蛋慘白,面無血色,已經一天沒有吃東西,雖然比昨天好了很多,但此刻淚水還是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不斷的落。
披麻戴孝,跪在那裏,一言不發,人比黃花瘦。
葉離上前插了一炷香,來到鍾如玉的面前,沉聲道:「鍾姑娘,人時已盡,人世還長,我想常大娘在天之靈,也不想看到你這樣。」
「你已經跪了一天,哭了一天了,這樣下去,是個鐵人都會壞的。」
鍾如玉聞聲哽咽,泣不成聲:「大人,我」
在場的蘇心齋等人莫不是心裏一揪。
葉離吐出一口濁氣,只好伸出手將她的腦袋輕輕的按在了腹部,示以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