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產婦大出血!」
「立刻搶救!」
「通知血庫,送血過來!」
「血型特殊?」
「醫生,我媳婦兒咋樣了?」
「對不起,我們盡力了!」
「啊啊」
「節哀吧,孩子保住了!」
「你媳婦兒拼了命生下她,你也不想你媳婦兒死不瞑目吧!」
「呼~~呼~~」
沈昭然從睡夢中醒來,渾身被汗水浸濕。
她,又做夢了!
這段時間,她做夢的頻率越來越高。
同樣的夢,伴隨了她十多年。
然而,她能記起夢裏的情景,卻看不清夢裏的任何一張人臉。
沈昭然懷疑這並不是夢,而是她出生時的場景重現。
她不知道自己的生身父母是誰,她實在福利院長大,但在十三歲那年,她就離開了福利院,滿世界流浪,一直到遇見琴墨白。
她也曾想過去找尋自己的身世,然而,毫無線索。
按照老院長的說法,他是在一個春光明媚的早上,在福利院的門口發現的她。
那時候的沈昭然,是笑着的。
她被放在一個精心佈置的嬰兒車裏,車子旁邊堆放着許多的嬰兒用品,小孩兒穿的衣服,喝的奶粉,甚至是玩具,堆成了小山一樣。
老院長跟她說,她的父母應該很愛她。
否則,他們不會準備那麼多的東西。
他們並不是故意想要拋棄她,而是遇到了什麼事情,他們不得不把她送走。
老院長還說,他們總會回來找她。
然而,沒有!
什麼都沒有!
當沈昭然接連做着同樣的夢,她大概猜到了當年的事情。
她的父母,的確是很愛她。
他們期待着她的到來,做足了準備。
但造化弄人。
她的母親在生她的時候出了意外,而她的父親無法承受這樣的打擊。
沈昭然並不怪她的父親送她到了福利院。
父母是真愛,孩子是意外嘛。
只是,沈昭然目前發愁的是,為什麼她已經十多年連續不斷夢到同樣的場景。
接觸到詭界的存在,沈昭然很清楚一點,預兆這種玄乎的事情,它是真的存在的。
可她連續不斷夢見這一切,預示着什麼呢?
推門走出臥室,沈昭然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不過,沈昭然並不嗜酒。
甚至於,這一杯酒,也不是她要喝的。
她純粹是在享受這種狀態。
高腳杯里,晶瑩剔透的紅酒晃動着,仿佛鮮血在搖晃。
「二十年時間,或許,也不是無法可查!」
產婦,大出血!
血型特殊!
這些,其實都是可以作為線索的。
叮咚!
門鈴聲忽然響起。
沈昭然起身,一手端着高腳杯,優雅地走到門口,開了店鋪的大門。
門外,站着一行四人,統一的黑色西裝,戴着墨鏡。
沈昭然看到這四人的裝束,直接轉身。
「見過仙姬前輩!」
四人跟在沈昭然的身後進了平安畫妝坊,態度十分恭敬。
作為特事處的一員,他們沒少聽人說起沈昭然當年的那些壯舉。
「你們不去辦正事,來找本宮做什麼?」
沈昭然在沙發上坐下,看向一字排開站在那裏的四人。
四人進了屋裏後,已然摘下了墨鏡,露出了真容。
「前輩,我們來之前,處長特別交代,到了歷城,必須先跟您說一聲,若是有什麼麻煩,就來找您幫忙!」
「這是給您的報酬!」
說話的男人上前,恭恭敬敬地雙手舉起一張銀行卡,放在沈昭然面前的茶几上。
「懂事兒!」
沈昭然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