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個哆嗦,這女人平日裏看着和和氣氣的,沒想到繃着臉這麼瘮人。
黃婆子一屁股坐到地上開始哭嚎。
這一切都只是她的憑空猜測,她哪兒來的證據?
再說真要是能拿得出來,她也早就把吳秋月送進派出所。
「不是你這個惡毒的女人還能是誰,我兒子在家屬院裏安分守己,從來都不跟人結仇,偏在你跟我吵過架後,他被人套麻袋打殘,身上錢全被搶走,要說跟你沒關係,打死我老婆子都不信啊!
老天爺啊,這是在殺人啊,譚城隊長的媳婦兒殺人啦!天煞的癟犢子不得好死啊!」
一邊哭一邊嚎,還不忘拍打着地面,一眼看着淒悽慘慘的。
這邊的動靜驚動了不少人,這會兒許政委跟徐嬸子等人都收到消息趕過來,一來就先看着地上哭喊的黃婆子。
對面是夏秋蘭,還有被她擋在身後的吳秋月,旁邊還站着個許棗花。
「怎麼回事?」
這黃婆子家最近熱鬧得都跟菜市場似的,不趕緊在家安撫居然又跑吳秋月家門口鬧騰么蛾子,這真要把譚家惹急了,黃有倉怕是當兵真到頭了!
都不用吳秋月開口,黃婆子就迫不及待嘚吧嘚吧將她的懷疑給說出來。
「政委,您可不許包庇這女人,她下手狠毒着呢,我兒子兩條腿要是再不醫治,可就真變殘廢了!」
「胡鬧!」
許政委都被黃婆子這清奇的腦迴路給蠢怒了。
「你連證據都沒有,就敢指責吳秋月同志,黃婆子,你瞎鬧騰什麼。」
「我怎麼沒有證據,那天我說錯話誤會了她,她就跟我吵架,整個家屬院的人都聽見了,難道這還不算證據!
這女人分明就是在報復我,況且剛才她自己也承認了,還有什麼好說的!」
許政委頭禿。
這老女人的話他一個字都不信,「吳秋月同志,你來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政委,剛才我跟我媽在家裏,就聽見院門被人踢響,出來查看才知道是黃氏,她上門來,不分青紅皂白就質問梁隊長來我家的事,還冤枉我找人打了黃有糧,搶他錢。
我承認,梁隊長找過我,至於尋仇打人,子虛烏有。」
吳秋月轉頭冷聲質問黃婆子,「如果我沒記錯,那天好像被我婆婆打的人是你,最後承認錯誤道歉的也是你,就問,我又沒什麼損失,為什麼要找你兒子尋仇?
還有,我連大門都沒出又怎麼得知你兒子的行蹤?還得找准他帶了錢然後安排人搶劫他?
別開玩笑了!你冤枉我無非是想訛錢,政委,故意訛詐算什麼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