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
轉身就往外跑,完全沒意識到他腿也不方便。
吳秋月緊隨其後,跟着趙大山去了後面的一排的宅子裏。
這邊像是自成一村,房屋數目不多,三四十戶人家,像是臨時湊成的村子。
吳秋月再一想阿貴的話頓時就明白,這些人應該都是從戰場上負傷來投奔趙大山的戰友及家人。
負傷嚴重的人,組織上會發一筆撫恤金,多的上千,少的只有幾百,看着不老少,可大多數負傷的同志不是缺胳膊就少腿。
先不說下雨陰天身體上劇痛的折磨,打針吃藥都是常有的事,再加上家裏的開支,這一筆筆算下來真剩不下多少。
所以一般情況下他們都忍,忍得住就一天天疼着,忍不住就只有
吳秋月思緒很亂,過來的時候就看見地上躺着個人。
這應該就是阿貴媳婦兒口中的成河,這家人姓李。
李成河是家裏唯一活着的兒子,早年他們村里鬧饑荒,他大哥進山一去沒回,二哥被活活餓死,唯一的妹妹也被家裏逃災的時候賣給人家做童養媳,為的就是給閨女找條活路。
畢竟跟着他們就只剩個死。
身邊就剩下李成河,他十六歲跟着大部隊參軍,熬過了三個連,就活下他一個獨苗苗,最後進了趙大山當時的連隊,在最後那次任務中被炸傷了腿。
腿雖然保住了,可大腿里還有一塊彈片,因為當年的醫術不行,如果動手很可能導致整條腿壞死,或者是救不回來,就擱置到現在。
前幾年就是下雨陰天的疼,現在卻恨不得把整條腿鋸下來。
今天已經是他第四次疼暈過去。
去醫院看過,醫生建議手術,手術費加醫藥費得好幾百。
這麼些年,蓋房子,娶媳婦兒,養孩子,養家,當年的撫恤金早就花光了,真的拿不出這麼多大筆錢。
這回暈過去,還不知道能不能再醒過來。
趙大山給做了急救,其他幾位鄰居也已經喊人來抬。
入目的幾個壯勞力,卻都有殘疾。
有的是缺一條胳膊,有的手被炸掉,瞎眼,兩條胳膊都沒有
看着眼前的人,吳秋月淚目。
吳秋月暗暗決定:她或許真的該為這些可愛的人做些什麼,才不會辜負自己重生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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