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獨孤昭月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蕭山潼立即停手,可鋒利的劍刃還是割傷了灰衣少年的側邊脖頸。
他側邊脖梗被劃出一道血口子,殷紅的鮮血慢慢流淌下來。
灰衣少年擦了擦面上的冷汗,道:「多謝閣下手下留情。」
獨孤昭月走上前,淡淡看了灰衣少年一眼,道:「你自稱禪堂之人,在這大鬧就是為了見我吧?說吧,什麼事。」
灰衣少年從懷中掏出了一張地圖,道:「可否借一步說話?」
蕭山潼皺眉,有些不滿道:「你不要得寸進尺!」
獨孤昭月看了一眼他手中的地圖,不禁冒出一個瘋狂的想法。
他說自己是禪堂之人,又帶着地圖求見,莫非是有關買賣土地的事?
雖然現在落冥淵坐擁五萬畝領土,但與其他勢力比起來,就是大巫見小巫了。
獨孤昭月盯着他手中的地圖,滔天的野心幾乎快要溢出眼框。
她揮了揮手,道:「跟我來吧。」
。。。。。。。。
獨孤昭月領着他來到了會客廳。
她端坐主位,居高臨下地看着灰衣少年,道:「坐吧。蓮兒上茶。」
灰衣少年似乎很渴了,他咕咚一口,將滾燙的茶水一口吞進肚,拿出地圖放在面前的方桌上。
獨孤昭月看看他身上那件被洗的發白的灰衣,又看看他厚實的龜裂手掌,道:「你真的是禪堂的人?」
灰衣少年點了點頭,道:「實不相瞞,在下名叫李修緣,是禪堂堂主座下弟子。」
他頓了頓,指着地圖上禪堂領土,道:「若是女王願意的話,禪堂願意將兩萬畝領土賣給落冥淵。」
獨孤昭月喜怒不顏於色,只沉聲道:「各國十分看重領土,畢竟有了領土才有站穩腳跟的資格。我也是花了些心思,苗疆女王才勉強同意賣五萬畝土地給我,不知你們禪堂為何反其道而行之?」
李修緣長長嘆了一口氣,誠懇道:「因為缺錢。」
站在一旁的蕭山潼忍不住笑出了聲,反問道:「前段時間禪堂才購置了大量棉花,修建了幾十幢廣廈,這樣的情況你說缺錢?」
獨孤昭月沒有阻止蕭山潼,因為他說的,正是自己想問的。
李修緣又嘆了一口氣,道:「冬天要來了,除了那些,我們還需要囤積些糧食,布料。不然這個冬天怎麼熬啊!」
李修緣愁眉苦臉地拿出地契,道:「這份我師父已經簽了,若是女王覺得這是筆划算買賣,便也在這地契上籤上名字吧。」
獨孤昭月拿起地契一看,道:「你們想要六萬兩彩靈石?」
李修緣還以為獨孤昭月是嫌價格太高,想壓壓價,便道:「那女王覺得滿意之數是多少?」
獨孤昭月輕輕一笑,道:「你誤會了,彩靈石我一塊也不會給。」
李修緣的表情一下僵住,他強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女王這是覺得兩萬畝地太少,價格太高,還是覺得與我們禪堂做生意太過冒險?」
獨孤昭月盯着他的臉,沉默了片刻,道:「十萬兩黃金。」
李修緣愣了一下,意識到她不是不想買地,而是不想給彩靈石,暗暗鬆了口氣,道:「女王不願用彩靈石購置也行,只是這彩靈石價值遠超黃金,這若是沒有五十萬兩黃金,我真的很難跟師父交差啊!」
獨孤昭月在心中盤算了一陣,道:「禪堂派你獨自前來,說明你是有決斷權的,十二萬兩黃金。」
李修緣被她識破,乾脆不裝了,直接喊價:「四十五萬兩黃金。」
「十二萬兩。」
「那塊地有湖,湖裏的魚鮮美的啊!而且土地肥沃,年年都豐收!」
「十五萬兩黃金。」
「您再多加點,十五萬兩黃金真的不夠啊!」
獨孤昭月沒有說話,只慢慢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看着她風輕雲淡的樣子,李修緣卻焦灼的不行。
「四十萬兩黃金,就四十萬。」
見獨孤昭月還是不說話,李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