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願並不重要。
湯姆木然而沉默的跟隨着杜牧的身後,只見他走向這個院子的大門,一腳邁出。
湯姆就感覺,整個天地頃時變色。
幻影移行?完全看不出來痕跡,絕對是大師級別的施法。
但這點程度,相比剛剛的震撼來說,完全不值一提,湯姆木然的面孔,沒有露出任何神情。
只是當他抬起頭,看到出現在面前的老人,以及其桌子上的物件時,忽然崩潰了。
崩潰的無聲無息,整個精神實體直接消散。
而杜牧後腰的日記本,開始瘋狂翻頁,像是想要把自己撕碎一樣。
鄧布利多有些驚訝的看着湯姆消失的地方,看向杜牧道:「那個難道是?」
杜牧點點頭:「對,你曾經的學生,現在也是我的弟子,湯姆里德爾。」
鄧布利多沉默了一下,補充道:「是湯姆·馬沃羅·里德爾。」
日記的翻頁停止了。
它像是死了一樣,靜悄悄的呆在杜牧的後腰,和旁邊的骷髏一樣死氣沉沉。
不知為何,鄧布利多忽然感覺自己可能說錯話了。
但他確實和湯姆八字犯沖,這輩子從來沒有找對過和對方的相處方式。
而湯姆剛剛崩潰的原因,自然是桌子上的一大堆魂器。
或者說破碎的魂器。
在格蘭芬多寶劍的劈砍下,任何魂器都沒能逃開被斬碎的命運。
鑲嵌着復活石的岡特戒指,拉文克勞的冠冕,赫奇帕奇的金杯以及斯萊特林的掛墜盒。
鄧布利多嘆息一聲:「哎,四位學院創始人恐怕也不會想到,他們留下來的遺物,最終會全部毀于格蘭芬多寶劍之下。」
說着,他抬起頭,看向杜牧後腰的日記本,關切道:「你應該了解那個日記本的危險性吧?怎麼樣,尋找到方法了嗎?」
鄧布利多問的是,是否通過湯姆獲得了對付伏地魔本體靈魂的方法,但他不確定杜牧向湯姆袒露了多少情報,也就沒把話說開。
杜牧見狀,露出笑容:「鄧布利多校長,沒關係的,湯姆已經知道了大部分事情我們現在可以出發,去尋找洛奇教授了。」
鄧布利多皺眉:「會不會太急切了?而且你確定要帶着日記本一起去嗎?」
杜牧搖搖頭道:「沒什麼需要準備的,其他教授沒有防禦靈魂攻擊的方法,去了反而添亂。」
其實西弗勒斯斯內普應該有辦法保護自己。
但這次鄧布利多沒有說出口。
作為一個謹慎的人,他還是不打算在最後關頭,在伏地魔的魂器面前暴露斯內普。
萬一呢?
萬一這次伏地魔僥倖逃脫,斯內普還是能起到大作用的。
沒有必要把底牌在手牌充足的情況下掀開。
鄧布利多深吸口氣:「好吧,既然你堅持。」
說着,他手持格萊芬多寶劍,走到了杜牧身邊,伸出手,示意杜牧拉住自己。
杜牧則微微一笑,握住了格萊芬多寶劍的劍身。
鋒利的劍身,絲毫沒有傷及杜牧的皮膚。
鄧布利多驚訝的看了杜牧的掌心一眼,但沒有多問,拿出老魔杖施法道:「幻影移行。」
二人頃刻間,在校長室內消失不見。
偌大的校長辦公室頓時變得空蕩蕩,似乎只剩下整理羽毛的鳳凰一隻活物。
片刻後,辦公室內牆壁上沉默的畫像,才齊齊鬆了口氣。
「天哪,那個男人比上次看起來更加恐怖了,之前我還以為他不過是個會點變戲法的啞炮。」
「我怎麼覺得他吹口氣我就要消散了一樣?一定是錯覺吧。」
「恐怕不是,難道他從湯姆身上學到什麼涉及靈魂的黑魔法?我剛剛感覺自己的肩膀上像是扛起一座巍峨的高山。」
「難以置信,四位學院創始人都沒有給過我這麼大的壓力難道就因為我死了嗎?」
「提醒我告訴鄧布利多,下次這個男人來的時候提前說一聲,我好去別的地方透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