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仿佛無窮白噪音的世界當中,只有刺耳的尖叫和哭泣,才最為突出和醒目。
在dc宇宙,由於有太多氪星人能力之上的存在,杜牧的注意力大部分在劇情人物和具有威脅的人身上。
在武館世界,杜牧的注意力,自然完全放在侵略了全世界的修羅身上。
但在這個相對『和平』的霍格沃茲魔法世界中,除了哈利波特和鄧布利多少數幾個人外,杜牧並沒有特別關心的對象,也沒有能帶給他危險感的敵人。
這反而讓他的注意力,首次真正放在了人類社會當中。
其實剛剛杜牧阻止的罪行,也不過近萬起而已,他們都是最明顯,最嚴重——直接無差別襲擊無辜路人的那種。
更多的衝突,杜牧只是能聽見一時的內容,很難分辨真正的對錯。
最簡單的例子——圍毆人販子,需要阻攔圍毆的人群嗎?
杜牧的心力難以在瞬間進行全球級別的篩查。
他懸浮在空中,看着腳下的大地,陷入一陣長久的思索。
杜牧原本在想,要如何提高自己的精神力,能夠分辨所有衝突的對錯,然後阻止那些惡意者
但在幾分鐘的高速思考之後,杜牧忽然問了自己一個問題:自己,真的要成為全球範圍內的判官嗎?
去取代人類社會自己形成的糾錯、審判、抓捕等機構,直接扮演區分善惡的上帝?
杜牧陷入了沉默當中。
很多時候,比如一場校園槍擊案,並不是某個學生一拍腦袋,決定見見血,就把mp5拿到學校的。
而是經歷了漫長的孤立,欺辱,才會最終下定決心。
那種長久的霸凌怎麼算?
難道只准老實人吃虧,不准老實人反擊?
那只能從根源上去阻止霸凌了,但是要阻止到什麼程度?
杜牧前世可不是沒有經歷過類似的環境,甚至可以從互聯網上得到參考。
當不允許打架鬥毆,人們就能學會使用語言暴力;直接的辱罵被禁止,人類就能會陰陽怪氣。
當言語上的冒犯也不被允許,接下來,哪怕是一個眼神,一個動作,甚至刻意製造的氛圍與孤立,都足以讓別人感覺難受。
暴力永遠不會消失,而只會更改它的形式。
杜牧每分每秒,都能聽到無數兩難的問題。
過去的杜牧不思考這些,因為光是眼前的人都救不完。
但行好事,莫問前程即可。
現在的杜牧必須思考這些,因為他能救的人太多了,反而陷入難以甄別和篩選的問題。
這讓杜牧微微蹙眉,內心中忽然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渴望。
他希望獲得更加強大的能力。
這個能力不是指戰鬥能力,而是匹配這具身體的思維與計算力。
目前,杜牧唯一掌握的相關道路,就是『信仰之力』。
信仰之力能夠代替自己思考和計算,能夠按照自己的想法進行篩選和運作。
甚至能解放自己,代替自己進行全世界範圍的拯救工作,而自己則能卸下負擔,安安心心快快樂樂的四處遊玩,不需要老想着救這個救那個了。
「嗯?」
杜牧一愣。
等等。
自己剛剛所想到的那套系統,豈不就是
神?
不再是某種稱號,不再是對力量的描述,而是杜牧心中,真正的神明。
他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圖景。
人們在遭遇矛盾,意外,危險等事情的時候呼喚神的名諱,然後神依照某種既定的規則,對人類進行救治、庇護、仲裁對錯。
而這套系統的維持和計算,又來自人們對神的信仰。
這不就是絕大多數神話的雛形嗎?
「臥槽」
杜牧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這種良性循環,自己絕對不可能是諸天萬界第一個想到的。
難道說,那些神明的起源,都來自相似的處境?
杜牧深吸一口氣,平復心
第173章 人類與巫師,杜牧與鄧布利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