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還需猛藥。
魏洲毫不在意自己在這群大臣心目中的形象,只要手握權力,指鹿為馬,顛倒黑白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嗎?
「謹遵王上旨意!」
莫彌挺直腰杆子,滿頭白髮在狂風的吹拂下張牙舞爪着。
明明已經是花甲之年的他,卻硬是表現出了一種意氣風發的少年郎形象。
有了這副武道真意圖,晉入三品不過是時間問題!
他靠着一份不怎麼入流的傳承,拿着微薄的資源,硬是一步一個腳印熬到了四品境界,比起悟性他自認為不虛烏孫國的任何人。
包括身為三品的國師大人!
國師看着莫彌這個曾經的門客,心中突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莫彌也看了過來,目光炯炯。
以前叫你國師,現在應該叫你狗賊了!
「.......」
魏洲將兩人的對視看在眼裏,臉上雖然沒有半點表情,但心中對於當下的情況卻是相當滿意。
連朝中不少大臣看他的眼神,都有了不少的變化。
草創的繡衣衛,都指揮副使已經是三品了,雖然只是領悟下乘武道真意的弱三品,但頂着三品的名頭也足夠威懾一大部分人了。
而都指揮使莫彌,有了武道真意圖,三品也是遲早的事情。
內部也做到了相互制衡。
稍後只要他展露些許實力,就能夠得到兩人的徹底忠誠。
一切,都按照魏洲預想的設計進行着。
或者說,因為張麟的突然出手變得更完美了。
朝堂上的格局,在悄無聲息中朝着魏洲傾斜了。
......
得到了想要的消息之後,張麟並沒有選擇在烏孫國多做停留。
即便魏洲極力挽留。
烏孫國朝堂上,繡衣衛的正式上線,和不斷擴充。
總算是讓國師以及諸位大臣明白了,這位新王到底想要幹什麼。
短短的幾天時間,繡衣衛三個字就像是一柄永遠懸在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許多人終日惶恐不安。
而這種情緒,隨着那位繡衣衛都指揮使莫彌出關,成就三品的消息傳開,就不斷在心底放大。
不少的大臣主動和國師切割,向着魏洲靠攏。
如此,他只需要端坐在王位之上。
時不時扔出一塊肉來,下方的大臣們就會吹響衝鋒的號角,揚起各自陣營的旗幟,陷入了混斗當中。
就像是角斗場裏的困獸一般。
這倒是讓魏洲看得津津有味起來。
而張麟,則是將烏孫國的都城遠遠甩在了身後。
踏着飛劍,王老跟在身後,旺財踩在肩膀上,朝着靈山而去。
獵獵狂風吹在身上,旺財蔚藍色的大眼睛不由得眯了眯,耳朵抖動數下,一身毛髮仿佛被一張無形的大手給梳理了一遍,臉上露出舒服的神情。
「喵~」
旺財往張麟的脖頸處蹭了蹭,討好似地叫喚了一聲。
張麟給摸了一下旺財的頭,以示回應。
「.......」
旺財恪盡職守地充當一個萌寵和貓形測謊儀,絕對不多管閒事。
不然哪一天說錯了話,直接被張麟燉了可就沒後悔藥吃了。
「此去靈山還有多遠?」
見張麟發問,王定方拿出懷中的地圖查看了一番後,這才答道:「以我們現在的速度,除去中途停歇的時間,兩日便能抵達。」
西域地廣人稀,而御劍飛行又消耗法力,何況乎他還帶人御劍飛行。
又不是什麼緊急事務,他也沒必要這麼任勞任怨。
朝廷的大軍,現在應當已經開拔去了東瀛。
行軍數萬人,不比他孤身一人來得輕鬆,速度上也會慢上不少。
更別說遠去東瀛島,還需要坐船穿行大海。
路上絕對要耽誤不少時間。
等他從靈山借來僧兵,說不定朝廷大軍連船都還沒有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