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麟被擢升為鎮撫使、新的千戶所建立...兩則消息如同迅速在南疆擴散,作為地頭蛇的沐王府自然第一時間就收到了消息。
而他們的態度,也讓南疆地方上大大小小的勢力摸不着頭腦。
「這是什麼意思?沒有任何反應?難道就這麼放任不管了?」
「嘿嘿!怎麼管?那可是朝廷的人,天子親軍,沐王府是大明的沐王府!」
「別搞笑了,南疆是什麼地方?沐王府就是當之無愧的無冕之王,歷代天子哪個沒想過在南疆安插人手,不都被沐王府或明或暗地給擋了出去?」
「你們可能不知道,黔國公和梁國公可是有過命的交情,而現在新上任的鎮撫使就是梁國公的嫡子,可能是有這一層關係在內,沐王府的人打算賣個面子給對方。」
「....有道理。」
不提眾人私下裏的絮絮叨叨。
沐王府內部的確風平浪靜,沐家的那些宿老個個都是人精。
他們一眼就瞧出了太康帝的算盤。
這是陽謀,現在考驗的就是張麟的本事了。
本事不濟,那就只能被憋屈地架空。
本事強的話,自然是橫壓一切,如日中天!
當然,對於張麟的本事,他們有絕對的自信。
畢竟,能夠參悟沐家的七殺碑文,領悟無上的武道意志,張麟可不是什麼易與之輩。
再加上,前陣子在雲林縣和妖族的戰鬥中,對方可是展現出了觸摸到三品的戰力。
區區五名四品武夫,只手便可鎮壓!
所以現在,是張麟和那五名錦衣衛的鬥爭,而不是他們沐王府和錦衣衛的博弈!
就在各方勢力將目光匯聚在錦衣衛,匯聚在張麟這個南疆第一個鎮撫使身上的時候,他卻直接宣佈要閉關一段時間。
「我的武道境界已經到了五品巔峰,開竅三百餘,距離三百六十五的圓滿之數也不過是一步之遙,是時候閉關衝擊四品了。」
上次和虎妖的作戰,幾乎榨乾了他的實力,但好處也是顯而易見的。
武道,本就是鬥戰之道。
越是高強度、高頻率的作戰,便能感悟更多,進步更多。
當年他老父親張景泰,選擇到邊陲之地從軍,一是為了重振梁國公的威名,二便是要以戰養戰,磨礪自身的武道。
「圓滿竅數成就四品,想必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吧?」
宣佈閉關的消息自然是瞞不住錦衣衛眾人。
而私下聚會的周成濟幾人更是得意:
「他這是故意躲起來,隨便我們折騰。」
「看來這小子也是有些自知之明,在京城我們本來是他的頂頭上司,就算到了南疆也改變不了這一事實,憑他的實力還壓不住我們。」
吳鵬池是個眼窩深陷,面容有些陰鷙的男人,此刻他正一臉的不服氣。
他在京城也是在伏萬年手下當差,算下來是張麟的頂頭上司的頂頭上司。
結果一到南疆,直接倒反天罡。
自己倒是成了對方的下屬。
那小子又憑什麼?不就是背景深厚嗎?仗着自己有個國公爹,還有未來駙馬的身份...錦衣衛是講實力的地方,對方一個武道五品,有什麼資格擔任鎮撫使?
作為錦衣衛世襲武官,他幾乎是踩在先輩的肩膀上一步一步爬到了如今的位置。
再進一步,給家裏留個鎮撫使的世襲官位,幾乎是他此生最大的夢想。
然而這個夢想,卻是被一個公子哥輕輕鬆鬆給實現了。
天才又如何?至少現在還沒達到那個實力水平!
其他幾人瞥了他一眼,周成濟輕咳一聲提醒道:「怎麼說話呢?鎮撫使大人也是我們能輕易置喙的?」
別的不談,人好歹有個一品武夫的爹,起碼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真得罪狠了,拉他們一兩個下水也不是沒有問題。
用他們幾個四品武夫,來平息一位國公的不滿,簡直不要太划算。
只不過,這個概率很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