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權貴們已經百無禁忌,將這片大地視作他們的私有物。
無論是田地,還是女人,只要在這片土地上的便是他們的。
營房裏當值的那位城尉乃是當朝天子的堂兄的遠房親戚。
這遠方親戚,自然要拍那衙內的馬屁。
而他這個小侍衛,則需要拍城尉馬屁。
剛剛那個御車的女人很不錯,他只是瞅了一眼就覺得心底痒痒的,要是能和她好一晚上,怕不是比神仙還舒服。
這樣的女人,正可用來討好上司,而上司也會將其扣下,轉贈給那位衙內。
理由什麼的,不是有嘴就行麼?現在外面山匪那麼多,難保這女人不是山匪奸細。至於為什麼山匪要派奸細,那是山匪的事,他們哪知道。
然而,那侍衛一跑,李元就循着其去向稍作感知,然後便聽到了遠處營房裏傳來的女人哭聲,還有一些諸如「小娘子勿要慌張,你若不是匪人一查便知」之類的話。
李元瞬間明白了原委。
他神色微冷,掌控入微的域力將地面捲起的塵埃凝成了一個巴掌,在那侍衛後腦勺輕輕一拍。
那侍衛悶哼一聲,直接暈了過去,身子一歪,倒在了一側的護城河裏,再沒浮起來。
片刻後.
城門前.
「都等很久了,還不讓我們進城?」夢杏仙道。
剩下那侍衛卻不耐煩地叫道:「急什麼,怕不是心裏有鬼吧?再等等!」
夢杏仙瞪了他一眼。
那侍衛似是囂張慣了的,便是這一瞪便冷哼一聲,道了聲「喲呵」,然後「鏗」一聲拔出腰間的刀。
李元遞出一錠金元寶,丟了過去。
那侍衛拿了元寶,眼中閃過些貪婪,然後才作罷,只道:「乖乖地等着!」
片刻後.
那侍衛查驗着其他路人的通關文牒時,許是被惹惱了,再度拔刀想要威脅入城者。
可他後面的動作還沒做完,便感到自己的身體被一股可怕的力量包裹住了。
那力量讓他在拔出刀後,行雲流水般地將刀架在脖子上,重重一抹。
那脖子頓時被割斷了,血「咕嘟咕嘟」地往外涌,侍衛重重摔倒在地,雙眼裏只剩死亡前的剎那殘留的大恐懼。
城門口一片混亂。
尖叫聲,驚嚇聲混亂成一團,遠處又值巡甲士聞聲匆匆趕來。
李元敲了敲車窗,淡淡道:「入城。」
夢杏仙揮動韁繩,御車而入。
此時,她也是意識到了自己的臉蛋兒和身材或許會惹來麻煩,便從車廂里去了斗笠面紗給戴上,同時看向李元道了聲:「對不起啊,公子」
李元道了句:「沒什麼,剛剛本來就想你露着臉的。」
他心中略顯冷意。
也就一十三年沒來中京城,
中京城居然變成這種模樣了麼?
小琞其實和他說了不少中京城的情況,
可耳朵聽到的,與眼睛見到的終究是不同的。
原本武道繁華,令行禁止的皇都,此時已經變成了欺男霸女,狗仗人勢,便是連一個守城門衛都掛上了利益鏈的骯髒地兒。
小琞和他說過不少事,
其中有一件便是皇都文家有一位將軍想升官,可升官卻需要功績,結果這將軍居然領兵外出,屠了一個小村子,說是剿滅了悍匪。
文家和鶴家交好,就這事兒也是有人知道的。
但那位將軍還是以此為功勞,上位了。
天子今年才不過十二,兩眼被蒙着,完全就是個傀儡。
一葉知秋,被小琞看到的就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