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
可是,她不容許我們就這樣沉默下去,必須讓我面對現實:「不說話是吧?那我可就要送客了。」
&是門外面的那個死去的姑娘,按照你的道行,不知道你能不能行。」神算子這才開口了。
白如麗頓時皺眉了,她顯得很猶豫,也似乎在擔心什麼事情:「那姑娘怕是不好整。」
&位大仙,您可要幫幫我妹妹啊。」這時候死者的哥哥拋棄了恐懼,竟然直言面對白如麗了。
白如麗說到:「並不是我不幫你叫人,而是我叫不到人,那屍體裏面的魂魄已經消失不見了,你讓我怎麼叫人。」
此言一出,我倒抽了口涼氣,一下子吸了一大口骨灰盒散發出來的霉味,腦子也被沖的一片清明,我忙道:「魂魄不見了?」
&說不是,似乎是被什麼鬼東西給偷走了,或者是吃掉了。」白如麗說到。
但白如麗這麼一說,神算子嘖嘖道:「這怕是不好辦啊,這一個靈魂三魂七魄,少了一魂哪怕是一魄都是不完整的,到時候閻王爺不收,只能在凡間遊歷成為孤魂野鬼,到時候作惡的話,就會被那些法師給收了,打的魂飛湮滅。」
我忙問道:「魂魄在哪?」
畢竟這件事情我也有責任,因為當時是我親眼看着那女孩子被車軋死的,自己卻無能為力,這也算是一種過錯。
白如麗嘆側過了身子和空氣說話了,言語間,一股冰涼的氣氛從外面之中蔓延開來,我問陳永信:「信哥,她這是在幹嗎?」
&在和這裏的死人說話,死人到處都有,只是我們看不見而已,現在這裏那麼多死人骨灰,你說這裏怎麼可能沒有靈魂。」陳永信道。
我艱難的吞了一口唾沫,再也不敢去打擾白如麗了,但白如麗良久之後點了點頭,她說的都是家鄉話,聽說她老家是溫州的,所以說的土話我也聽不懂。
半響之後,她說到:「蘇恆,你跟我來一下,咱都是老同學了,我就信你一個人。」
我有些不知所措,但心想說不定能聽到一些有用的事情,也就跟過去了,但走了兩步,白如麗突然大發雷霆,就像是發飆了一樣,指着我身邊大叫:「你不能來,別以為我看不見你!放下,我絕對不會將她怎麼樣的。」
我朝着旁邊看了看,沒發現什麼,空空如也,而這時候耳邊傳來了多情的聲音:「小心,這個女人不簡單。」
走到了一個值班室,我蠻以為當屋裏只剩下我和白如麗兩個人的時候,她會向我問這問那,也早已做好了回答她的準備,然而讓我沒想到的是,當這一刻真正到來時,她反而一句話都不跟我說,只管逗着她的小花貓在說笑,就好像屋裏根本沒我這個人似的。
我很納悶,我很想主動跟她說話,又害怕太主動了她會有出格的舉動,因此我只好一言不發,胡亂地坐在板凳上面。
有道是夜長夢多,現在早上才剛剛開始,天知道我會不會一直這樣沉默下去?我想想就渾身不自然。
就這樣,一邊是我耷拉着腦袋坐在那裏賣傻,一邊是她和小花貓像一對戀人似的沒完沒了地戲耍。我們相聚至少有五六米遠,彼此井水不犯河水。這情景大概持續到午夜時分,才被她一句極其簡短但卻韻味十足的話所打破:「睡覺。」
睡覺?一聽到這倆字,我的腦袋轟的一下就響了:敢不是讓我陪她睡覺吧?這事兒我可做不來。
我坐着一動不動,而且打定了主意,即便是她讓我立即去死,我也決不會幹那種下三濫的勾當。
&你呢,怎麼不吱聲?是聾子還是啞巴?」她見我不理不睬,便沒好聲氣起來。
我依然無動於衷。
她不想再對我浪費口舌了,便最後告訴我說:「你要覺得坐着舒服,那就使勁地坐,哪怕坐到天亮也沒人會強迫你非睡覺不可。不過,你要坐累了想迷糊一會也行,柜子上有被子,自己去拿。」說完,她一口吹熄燈盞,緊接着就響起了脫衣服的聲音。
如此看來,她並沒有我想像得那麼下流。我不禁後悔不該對她胡亂猜測,並且想跟她解釋幾句,但想想她已經睡下,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也就打消了解釋的念頭。
不過,沒過多久,我又開始煩躁起來。
我已經是二十
第三十一章·夢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