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四處張望了一番:「直接去玲瓏閣?」
葉晗月點了點頭。
「好。」
二人遠離了嘈雜的街市,反而去了一處極為安靜的小路。
「阿修,這條路很是神奇,你確定可以通往玲瓏閣?」
皇甫修自然是點頭的。
葉晗月太久沒有回過玲瓏閣,也太久未曾出過設計圖,所以玲瓏閣一直都是按照之前所繪畫的設計圖來做,久而久之玲瓏閣便沒有之前的熱門了。
但還是免不了人來人往。
時隔多年,再次來到這裏,只覺得往事如同過眼雲煙。
葉晗月看着此處,她難免是有些感嘆的。
裏面的夥計手法愈發的熟練,葉晗月看着那些夥計,忽然淚涌。
「青軒。」
事到如今,她根本不必顫顫巍巍,也沒有必要再去隱瞞什麼。
裏面走出了一個小小的身影,葉晗月控制不住走上前去,她摸着小身影的腦袋:「恆兒,許久不見,個子竟然都這般高了,可還記得我?」
小少年如今面容清秀,他的眸子裏掛着幾分天真懵懂,在看到葉晗月之時不由的有些怔愣。
小少年拉住了葉晗月的袖子,晃來晃去:「姐姐,你終於肯來看我了。」
葉晗月摸了摸小少年的臉,朝着她露出了一抹和善的笑:「是啊,姐姐來看你了,這些個時日可是想你想的緊,如今竟然這般好看,姐姐差點兒便認不出你了。」
小少年一臉的歡喜:「等恆兒長大了,好看了,才能般配的上姐姐,正因為恆兒曉得這個道理,才會拼命想要自己變得更優秀,如今恆兒可謂是熟讀白書了。」
小少年倒是絲毫都不曾吝嗇他自己的才能,他為了在葉晗月面前展示,可謂是卯足了力氣。
皇甫修在一旁看着葉晗月,面上很是陰沉。
他總覺得小少年的存在便是故意用來氣他的,皇甫修突然抓住了小少年的衣領,將他提溜起來,小少年的腳在半空當中不斷地蹬啊瞪,「你這個壞蛋,我已經不再是方面嗯我了,你以為我還會像當初那般懼怕你麼?」
皇甫修邪魅一笑:「哦?原來你當真是不怕我了啊。」
小少年冷哼一聲道:「早都已經不怕了。」
「既然不怕,便莫要怨我不手下留情了。」
葉晗月看到此,終究還是看不下去了,她咽了口唾沫,而後對皇甫修說道:「阿修,放他下來吧,你如今怎的如此經不得玩笑?怎麼說他也不過是一個孩子,今日你若同他一般見識,讓旁人聽去,豈不是要笑話你了。」
此話說的甚是有道理,葉晗月點了點頭,良久她又說道:「快點兒,如果今日連煜在這裏的話,我會斷定他定然會笑掉大牙。」
皇甫修縮了縮眸子,而後他將小少年放下來,小少年突然上前摟住了葉晗月的腰:「姐姐,你這相公太魯莽了。子曰,莽夫者,配不得姐姐。」
葉晗月分明察覺到她自己的額頭都忍不住跳了跳,她道:「你這是從哪裏學的胡言亂語的話?」
「自然是我自己編造出的,但我卻覺得我這話所說的甚是有道理。」
葉晗月見皇甫修已經忍耐到了極限,當即彎腰朝着小少年問道:「恆兒,告訴姐姐,青軒哥哥去哪裏了?」
此時的玲瓏閣門前圍滿了人,他們雖都不知葉晗月的身份,但卻都曉得小少年的身份。
雖然沒有人指名道姓地說出過小少年究竟是誰,但聽得玲瓏閣的夥計都喚小少年一聲小少爺。
這小少年又與青軒在一起很是親近。
這些年來,葉晗月的名聲逐漸在眾人的心中消散,留下來的不過是青軒的名聲。
所以眾人便也理所應當地認為這是青軒的兒子。
雖然青軒的年紀也不大,可很多人都是少年便有了孩子。
如今小少年對葉晗月這般親近,眾人也便又理所應當的認為葉晗月是小少年的母親。
聽得小少年喚了葉晗月一聲姐姐,眾人也不過是腦補負心女扔下了孩子與丈夫,又找了一個小白臉遠走高飛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