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錢唐坐在椅子上,瞧着王布犁笑道:「王典史若是早生個二十年,定然是個人才。」
他是清楚的知道王布犁這個口號對於那些無地百姓的威力的。
朱元璋搖搖頭,兒子出生之後,自己的事業就已經是在上升期,可以說沒吃過什麼苦。
王布犁的話,直接讓錢唐不知道要怎麼接話了。
其實這主意從說出來就已經讓錢唐這個六十歲的老頭心驚。
錢唐笑出聲來,連連道歉,是他過度解讀了。
可以說朱標如今也年輕的很,王布犁是個白銀段位,那他就只能是青銅,比他爹還差了老遠的段位呢。
簡直是一石數鳥。
將來要是有人打着這個幌子來鬧事,怕是會掀起極大的風浪。
太子朱標卻是沒有想那麼多,他只是覺得王布犁這個招可太好了。
尤其是自從皇帝登基之後,不少大臣都給他提過建議或者計策,但是天子納諫之人,簡直是屈指可數。
以前都是往南方那種煙瘴之地流放,如今北方缺人,加上王布犁在國子監甄選了不少人去北方歷練。
所以也間接的影響了朱元璋,他也往北方流放人了。
可朱元璋窮過。
江南地區糧長欺君之罪很快就定下來了。
可以說老朱的行動非常迅速,該砍頭的砍頭,該流放的流放。
管你是不是越往北走越冷,沒把你立即殺了就已經極為客氣了。
最為重要的是那些無田的佃戶,因為皇帝的命令,突然就有了屬於自己的田地,要來京師領取地契,故而他們在當地官府的帶領下全都成群結隊的來京師謝恩。
因為朱元璋決定要親自施恩,而不是把這個收買人心的機會讓給旁人。
同樣也是為了避免地方官做手腳,把田地分給其餘人,此番過後,他也會派檢校下去查探。
老朱的這種政策一出,當即讓江南許多地主手腳發涼。
要死了。
這一次天子竟然沒有把田地沒收為官田,而是全都分給那群窮鬼!
今後再利用天子壓榨之名,糊弄手下那些佃農怕是不好使了。
這條消息必須要好好封鎖。
倒是有人把話給遞到丞相胡惟庸這裏來了,希望他能夠出頭勸阻天子,不要實行這個政策。
哪怕被官府沒收呢!
他們也有法子搞出來。
可一旦分給了窮鬼,將來那些佃戶可全都是有主的農戶,再也不會受他們的掣肘,反倒成了皇帝的死忠粉了。
胡惟庸哼笑了一聲,他從來都不是個蠢人,對於朱元璋判斷的失誤,也只是認為老朱不會牽連甚廣,敢於把他賊船上的官員全都幹掉的決心。
所以胡惟庸對於江南地主的集體求情,根本就不管。
這件事天子已經定下了基調,誰這個時候管,那就是觸霉頭。
對於天子突然制定的一些臨時性政策,就算是胡惟庸也沒法子預料,因為太符合朱元璋的性子了,想起一出是一出。
胡惟庸完全想不到這個釜底抽薪的計策是王布犁出的。
眾人全都知道王布犁是有破案能力的,執政嘛,那他就是新丁。
誰把他放在眼裏吶!
可朱元璋並沒有打算悄悄的辦好事,他把那些幸運的佃戶全都攏進京後,安排在使館居住,反正那裏的使者全都滾蛋了。
緊接着第二天中午,監斬官刑部尚書錢唐帶着副手王布犁以及茹太素,一同在三山街進行監斬。
觀刑的全都是那些佃戶。
眾人指指點點,臉上有害怕,但更多的是興奮之色!
235駙馬沒力氣了,你推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