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他一嘴,這種地宮反正是修在地下,誰會進入看淹沒淹的,那是盜墓賊。
吳衛捏着鬍鬚又端起茶杯:「天下還有能難住你的事?」
「布犁啊,咱們兩個你就沒必要同我炫耀了,我就是拍馬也趕不上你嘍。」
一看沒什麼想要重新把他再塞進丞相的心思了,所以不可避免的就使得不少人成功攀附去胡惟庸的麾下。
天子身側從來不缺乏揣摩心思之人。
吳衛見王布犁沒反駁,不像是假的。
「哦?」
他又坐了下來,仔細斟酌道:
當然了也不是沒有好處,李善長的門生故吏很多,即使胡惟庸接手了不少,但仍舊有許多人願意跟着李善長。
老朱如此厚重於我,就是想要讓我給他賣命?
那不成。
自己都表現的要跟太子一起干,沒必要現在就歷練我吧?
老朱他情商也不低啊,怎麼就安排我幹這麼多差事呢?
難不成這大明公主的軟飯,並沒有想像當中的那麼好吃!
聽着吳衛的分析,王布犁整個人都懵了。
我才不是什麼大明純臣。
老吳你清醒一點,別給老子迪化這麼厲害。
王布犁承認自己是搞過一個給排水的中級職稱,可那不是花錢掛掛課就能過的嗎?
就那點理論知識,搞一個大墓的排水問題,那可真是上強度了。
更何況按照老朱的意思,就是一個墓葬群,他的妃子以及後代都葬這。
簡直是一個超級大工程!
「我不信,大明肯定是有能人的,比我更適合的人不在少數。」
吳衛敲了敲桌子:「經歷過那麼多年的戰事,這些能人僥倖沒死,也遠走他鄉了,上哪找尋傳承呢?」
王布犁輕輕頷首,戰亂不僅是普通人上升的階梯,更是許多人的末日。
「要不我請求朝廷培養培養這方面的人才,給排水搞好了。
萬一將來也能有水利專家出現呢,無論是運河還是黃河都需要整治,幾代下去,總會出現水利專家的吧。」
王布犁順着吳衛的話頭往下說了幾句,頓時就來了主意,反正修建陵寢這也不是短時間能完成的。
按照老朱的壽命,他還能蹦二十多年呢。
這個既然是個長期差事,那可操作的空間就大多了。
接了這個活,老朱再想安排我別的活,也有了說辭。
想通了之後,王布犁只覺得頭上的陰雲密佈立馬就散開了。
當時聽到這個消息,他下意識的想要拒絕,所以抗拒才會自然的表現在臉上。
也不排除當時是因為被朱標從溫柔鄉里叫過來幹活,心裏有怨氣的緣故。
最重要的是王布犁一丁點都不想幹什麼土木工程。
他從心裏得到這個消息就表示不爽了!
王布犁便在知縣這裏先寫下自己的臨時想法,在國子監培養一些技術人才。
待到寫好奏章之後,便叫鍾牛給他送到皇宮去。
這也算是積極表現自己了。
你既然給我出了難題,那是不是也應該給我解決一些問題,我才能繼續干?
縣衙越發的熱鬧起來。
廚子的大鍋也全都燒起來了,已經開始燉肉。
他們對於這趟活很熟悉,畢竟王布犁作為財神爺時不時的犒勞兄弟們。
王布犁就在院子裏瞧着他們做菜,可沒過一會就聽到有人哀嚎。
待到派人詢問才知道有人死了,家裏人請來嗓門大的人代替孝子賢孫哭嚎,宣揚一下自己的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