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應了聲,倒是沒在此事上多說什麼,不管是少主,還是閣主,他們的決定,都輪不到他來反駁。
他只繼續道:「聽說禮部尚書的夫人和小姐先回京了,長公主還留在清河鎮。」
陸辭簡點了點頭,不甚在意地道:「不用理會他們,宋秉城那怎麼說,他要繼續留在清河鎮,還是回京?」
王三想了會才道:「閣中有事需要主上處理,主上如今估計已經回去了。」
陸辭簡怔了怔,好一會才點了點頭,嘲諷道:「他事情那麼多,原來也是有時間回去的。」
王三張了張唇,有話想說,最後還是閉了嘴。
當年的事是閣主的疏忽,差點讓少主喪命,乃至整個墨閣也差點覆滅,一直到近幾年在少主手中才重新活了過來,甚至比以前的聲望更大。
少主埋怨也是應該的。
閣主現在想挽回,確實晚了點。
若非他知道內情,怕是也會為閣主叫冤,瞧着這麼關心少主,實際上卻在少主最需要關心和幫助的時候在其他人身邊。
還害得那個人喪了命,少主也差點死了。
陸辭簡很快恢復成了平日的面無表情,只淡淡道:「把這裏的事,以及山上的發現告訴他。」
王三連忙應了聲。
*
此時,京城某處隱秘的宅院中。
一容貌俊朗的男子正坐在主位上聽着下首的人說着話。
神色從淡然,漸漸成了不敢置信,連帶着手中一直握着的琉璃茶盞也被他給捏了個粉碎。
「你再說一遍,好端端的,礦山怎麼會被人發現?」謝陽滿眼的憤怒,一身肅殺之氣,只讓下面匯報的人有些膽戰心驚。
趙呈連忙跪了下來,低頭道:「王爺,是屬下辦事不利,不僅沒弄死那些人,還讓他們毀了礦山。
不過,王爺放心,屬下離開前已經把所有的東西都處理好了,沒人會發現王爺的計劃。」
他現在只慶幸發現那枚信號彈不同尋常時就趕緊炸毀了山洞,不然,若讓那些人發現什麼蛛絲馬跡,事情可就大了。
那件事牽扯甚廣,若被發現,幾乎是全軍覆沒的存在。
謝陽死死盯着跪在地上的人好一會,才重新在紫檀木椅子上坐下來,厲聲道:「給我個完美的解釋,否則,你知道的,對待廢物,本王從不手軟。」
趙呈不自覺咽了咽口水,連忙把在礦山上的事全都說了出來。
主位上的人卻一直沒說話,隻眼神狠厲地盯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麼。
趙呈卻只覺得後背發涼,連忙道:「王,王爺,那兩人確實厲害,若不是屬下意識到不對,奮力逃跑,再加上手中有炸藥,那兩人定會把我攔下。
屬下可能也會喪命。
不過王爺放心,張領頭肯定已經死了,其他人都不足為懼,刑部的人就是把他們帶走也查不出來什麼。」
他還是第一次在面對對手時,有如此大的危機感,還是兩個小年輕。
連他自己都不敢置信,也完全不知道那兩人是從哪冒出來的。
謝陽這才回過神,眼神死死地盯着下面的人,捏緊拳頭道:「那兩人是什麼人?」
膽敢毀了他的計劃,他定要這兩人死無葬身之地。
趙呈顫抖了一下,鬍子拉碴的臉上帶着幾分小心翼翼,「屬,屬下不知,屬下這一路上只忙着趕」回來。
話還沒來得及說完,他整個人就被對方掐住脖子給提了起來。
脖頸處傳來的痛苦,只讓他整個人都呼吸不暢,下意識伸手用力想把脖子上的手拿開,然而卻使不上半分力道。
胸口處已經沉睡許久的東西似乎再次甦醒,一下下啃噬着他的心臟,劇烈的疼痛讓他整個人都渾身痙攣起來。
謝陽眯了眯眼睛,黑眸中翻湧着殺意,聲音也猶如鬼魅般寒涼,「本王再給你一次機會,那些人是什麼人?」
趙呈按住被男人死死掐住脖子的手,臉憋的通紅,眼睛也從眼眶中朝外凸起,好一會才從喉嚨里擠出幾個字,「可,可能,是,是墨閣。」
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