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沉默半晌他才道:「那人那有沒有回信?」
年輕男人猶豫了會才道:「他的婢女讓侯爺暫時不要聯繫,至少要等到燕射宴之後。
還說楚王那邊虎視眈眈,怕是會坐收漁翁之利。」
陸成淵沒說話,沉默了好一會才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年輕男人應了聲,正要離開卻想到什麼,試探道:「那人問你若事成之後陸辭簡如何?」
陸成淵只嗤笑一聲,眸中閃過一抹憤怒,「自然是殺了,那個女人留下的東西早該死了,活了這麼多年算他命大。」
他若知道這孽障如今成了他最大的障礙,定會在當年就殺了他,更不會給他機會成長到如今。
年輕男人這才繼續道:「那人說讓你暫時留陳漱玉一命,這女人還有用。」
陸成淵只沒什麼所謂地應了聲。
不過一個可有可無的女人,留不留對他來說都是無關緊要的,既然那人要留,那就留陳漱玉一命。
畢竟也是他同床共枕這麼多年的妻子。
這會,侯府祠堂內。
昏暗的屋子裏,一排排牌位整齊放着。
周圍只有幾盞小小的燭火跳躍着,照亮了牌位前跪着的人。
蒲團上正跪着一個素淨的婦人,她雙眼緊閉,嘴巴里念念有詞,手中一下下敲擊着木魚,整個人十分的虔誠。
直到聽見門口傳來一道輕淺的敲門聲,她才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一伸手,旁邊的老嬤嬤立馬把她扶了起來。
她只朝着門外的人道:「如何,侯爺同意讓林兒來看我了嗎?」
整日被關在祠堂這陰沉的地方,她實在有些受不了,尤其想見自己的兒子。
偏偏這麼久過去,自被關進祠堂那日後,陸林再也沒來過祠堂,就是成親那日也沒來過,像是真的把她這位母親遺忘了。
她有心想和兒子說幾句話,外面那些人卻說陸林整日都在花樓流連,只讓她又氣又無奈。
心中對陸辭簡和江意綿的恨意達到了頂峰,若不是出不去,她定想辦法弄死這兩人。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