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被這聲音嚇了一跳,好不容易放下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
劉小芸連忙看向一旁的陳鐵柱,見他完好地坐在椅子上才鬆了口氣。
還是狗剩先反應過來,猶豫地道:「似乎是大樹哥家裏發出的聲音。」
江意綿連忙趕了過去,就見原本應該躺在床上的人整個人都栽倒在地上。
她皺了皺眉,一走過去就對上男人的視線,男人張了張唇想要說些什麼,就再次眼睛一閉昏了過去。
江意綿有些無語,看着地上的人腦海里只有一句話,我醒了,我裝的。
趙大樹幾人也走了進來,見人依舊昏迷着,只好把人重新放在床上,奇怪道:「好端端的,他咋摔下來了?」
江意綿查看了男人身上那崩開的小傷口,只隨意道:「剛才醒了,又昏過去了。」
本以為這人還要好些日子才能清醒,沒曾想今日就醒了,還崩開了好不容易長好的傷口。
幸好那道大傷口被她縫了針,不然,就靠這人今日的蠻力,估計也要崩開。
趙大樹有些意外,驚訝道:「這才幾日居然就醒了。」
他都以為那樣重的傷,人都活不了呢!
狗剩也滿臉驚訝,看着那又開始流血的傷口,倒抽了口涼氣,默默走了出去。
江意綿給男人再次處理好傷口,就把一些金瘡藥遞給了趙大樹,「這藥你記得每日給他換一次。」
趙大樹連忙應了聲,收好藥才跟着江意綿出了屋子。
眾人這會也沒剛才那麼心慌,知道是那受傷的人摔下了床,反而鬆了口氣,原本緊張的氣氛也消失不少。
江意綿這才繼續道:「大勇叔,你們最近幾日依舊要在小窪地附近巡看,有什麼消息就回來通知我,若萬一碰上山匪趕緊跑,千萬不要硬碰硬。」
雖然猜測山匪不會再上山,但這些事她還是要提前說一下,怕幾人硬拼反倒是丟了命。
劉大勇只連忙應了聲。
江意綿又說了流民下山和鎮上的情況,才沒再開口,只伸手揉了揉湊在她腳邊撒嬌的咪咪。
毛茸茸的大腦門,手感很好,她只誇獎道:「咪咪今天真厲害。」
這次若不是咪咪在,劉老頭幾人少不得要受些傷。
咪咪只開心地晃了晃腦袋,湊在江意綿身邊撒了會嬌,才一溜煙竄進林子裏捕食去了。
如今咪咪也大了,自己就能捕食,用不着她喂,幾乎整日都在外面跑,晚上才回自己的小窩睡覺。
江意綿看了咪咪幾眼,才收回視線,見眾人臉上又是開心、又是緊張才道:「放心吧,村里那些人估計不會回來了。」
就是回來,他們也不會輕易遇上。
杏花村成了山寨的事雖不至於傳得到處都是,但清水縣估計還是有不少人知曉的。
村裏的人只要一到清水縣就能聽說,定然不會冒險回來,應該都會聽從官府的安排,要麼去開荒,要麼就去其他村子落戶。
其他人這才鬆了口氣。
他們倒不是害怕村里人,只是經歷過劉大飛兩兄弟的事,生怕那些人還要來擾亂他們的寧靜。
這會細想一下,才覺得不太可能了。
劉大飛一行人是因為回來得早不知道村裏的情況,可其他人現在定然已經知道杏花村的事,必然不可能再冒險回來,除非是不想活了。
想明白這些,大家才又放鬆下來。
江意綿則是把背簍里的楓葉晾在簸箕里,才又把那滿滿一竹筒的核桃仁分給大家吃。
趙杏兒瞧着那剝得完整的核桃仁,驚訝地道:「意綿,這是你剝的嗎?這麼多,得剝多久啊!」
他們前些日子倒是撿了不少核桃回來,每日只是給幾個孩子砸些吃,剝久了手都疼,更別提這麼一竹筒了。
費時費力不說、還費手。
山核桃外殼堅硬,可不是好剝的東西。
王鳳琴也擔心地看向她。
江意綿只笑着道:「是大強給的,聽說是山上那些小孩特意剝出來,為了感謝我們。」
眾人都是一